不過連旭的試探並沒有很順利,他到的時候李又緹並不在鑲玉堂。
柳掌櫃不知道連旭背地裏做的事,也不知道是連旭好賭栽贓的阮闌之,見他來,對他仍然是客氣有加。
“連公子,您來的不巧,今日我們少東家不在鋪子裏。”
柳掌櫃讓人上了茶水,笑著對連旭說道。
連旭聞言也笑的溫潤。
“啊?闌之不在啊,我不是聽說他最近都會來鋪子裏嗎。他在家裏還是說去哪兒了?”
連旭看著柳掌櫃直截了當的問道。
“少東家也沒在家裏,今兒一早帶著川照出去了,至於去哪兒老叟也沒問,不過應該打烊前會回來的,連公子是有事嗎?若是懶得等,有什麼需要老叟可以轉告東家。”
連旭和阮闌之相識多年,阮闌之一直把連旭當親兄弟,柳掌櫃自然也對他很是尊重。
連旭卻擺擺手隨口拒絕了柳掌櫃。
“沒什麼大事,不勞煩柳伯。就是近幾日約不出闌之,又聽說他常來鑲玉堂,我便找上門了哈哈。”
阮闌之剛和單香月和離的時候著實頹靡了好一陣,雖然以單香月的說法,和離不過是權宜之計。
但阮闌之不是木頭人,他多少有預感,那幾日都是連旭陪著他。柳掌櫃也知道此事,以為連旭這次也是想找阮闌之出去散心,還深感欣慰。
想到最近李又緹的狀態,柳掌櫃笑著和連旭分享起來。
“連少爺才是費心,不過我們少東家應該是走出來了,這幾日都比較精神。”
連旭聞言心下皺眉,麵上卻露出感興趣的樣子看著柳掌櫃,讓他繼續說。
“哦?比較精神?闌之來鋪子裏都做了些什麼啊,他不是一向對珠寶打理經營不感興趣嗎?”
提起這事柳掌櫃就抑製不住的喜氣,他們這群老人就像是輔佐幼獸的老獅子,阮闌之頹靡不擔當時他們也著急。
因為這群老獅子知道自己厲害不了多久了,再教不會幼主捕獵自保,等他們油盡燈枯,等待幼主的就是環伺群狼的撕咬分食。
現下李又緹表現超出他們的期望實在讓人驚喜,當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柳掌櫃忍不住的想和連旭分享。
“少東家之前確實不感興趣,不過現在阮家今非昔比,少爺也該承擔起自己的責任啊。”
連旭認同的點頭。他還想繼續打探更多李又緹最近在幹什麼,為何這麼堅持的把湯閩清和李河宴召回。
但柳掌櫃卻四兩撥千斤的糊弄過去,連旭也沒立場多問,他和阮闌之才更親近,問太多就有些奇怪了。
因為柳掌櫃的話,連旭對李又緹在鑲玉堂的動作更上心了,他硬生生在鑲玉堂待到了下午。
柳掌櫃一開始還不時的和他閑聊招待,後麵就沒管了,反正都是熟悉的,連旭也不在意。
天色突然變暗,柳掌櫃出去看了一眼,念叨道:
“這天像是要下雨,怎麼還不回來……”
連旭也等的有些不耐煩,茶都喝了兩壺了。
就在連旭打算先走第二天再來時,一輛馬車停在了鑲玉堂門口。
柳掌櫃聽見聲音回過頭,見川照從馬車上跳下來,又轉過身給裏麵的人拉開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