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七皇子公然牽著個兔子爺進來他的府裏?”
坐在上首的人,手中緩慢刮著檀香,香粉一點一點掉落在小碟中。
語氣中似笑非笑,讓人聽不真切。
淡淡紗簾之下,嫋嫋煙霧飄出。
“我的好四弟或許更感興趣一些”
“是”
來人領命下去。
室內隻餘空寂,煙絲依舊在肆意的飄著。
————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金鑾殿內太監尖銳的聲音響起,高高在上的龍椅上,坐著穿著一身明黃色龍袍,體態有些臃腫,盡顯老態的皇帝。
他混濁的雙眼裏,早已看不出一絲清明之色。
有的是對國事的不耐煩,對聲色的迷戀之相。
“稟父皇!兒臣有奏!”四皇子出列,高聲稟告。
臉上是藏都藏不住的得意之色。
他手拿玉板,躬腰行禮“兒臣親眼所見,七皇弟近日來與一小倌廝混”
“還公然將人從正門帶進府,實在是有損皇室顏麵”
“今日在朝上說出來,也就是為了給皇兄提個醒”
“望皇兄今後莫要在犯”
聽完四皇子這番義正言辭的挑撥,坐在上首眼神渾濁的老皇帝。
果不其然站起來,不過大腦就開始質問起秦淮淵來。
一時間朝堂之上紛紛嚷嚷,所有人朝臣,皇子都在等著看秦淮淵的笑話。
因他長年的病弱,又不能生。
沒有一個朝臣會不明智的站隊在他這邊。
被所有人眼光看著的秦淮淵並沒有慌張,他要等的就是有蠢貨捅出來。
隻見他閑庭信步的走出來,對著即將暴怒的行了禮。
他的臉上非但沒有慌張,甚至嘴角還淺淺的彎著。
“稟父皇,四皇兄所言,絕非事實”
“兒臣自知體弱,段然不會幹出這荒唐事來”
“咳咳咳——”秦淮淵咳的撕心裂肺,站在他附近的人,紛紛摞遠了些。
生怕他碰瓷似的。
“兒臣近日裏所來往之人,並非皇兄口中的小倌”
“而是為了父皇您著想”
“為朕著想!難道你是要朕去玩一個小倌”腦?早就不清醒的老皇帝,更為氣急。
抄起觸手可及的玉璽就要往秦淮淵身上砸,好在老皇帝昏庸,他身旁的老太監是個拎得清的。
連忙阻止了老皇帝頗為可笑的行為。
“父皇可還記得,您曾親自下過令,尋大庸國境內,最為厲害的相士”
“苦苦尋找,來的也隻是坑蒙拐騙之輩,妄想用小小手段蒙蔽父皇”
“父皇怒而殺之,實為該斬”
“兒臣不才,一直記在心中,從未放棄過尋找對父皇有用的高人”
“不過是想找個時間,帶那位高人來見見父皇,不曾想被汙蔑至此……”
慘白的臉上是掩不住的委屈。
此刻老皇帝就算是再昏聵,也明白了秦淮淵的意思。
轉怒為喜,麵上的一層肉皺在了一起,不像是個皇帝,倒像是一頭醜陋的肥豬。
一時間四皇子的臉五顏六色的,憤恨地瞪著秦秦淮淵。
“稟父皇,兒臣覺得七弟為您著想是好事,可光憑七弟的一張嘴,可不能證明真實性”
“不如父皇將那高人傳喚來,看看真假再下定論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