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州鄙夷的嗤了句,“慫蛋一個。”
“可不是嘛,別的本事沒有,惡心人的本事倒是挺強。”
薑雲暖抬起手背擦了擦發癢的額頭。
她的皮膚細膩白皙,透著好看的淡粉色。
臉上有著一層細小的絨毛,柔和的日光灑在她身上,整個人好像在發光一樣。
五官介於明媚和溫和之間,漂亮的挑不出一絲瑕疵。
就連額頭沾著的泥土,也沒能將她的美貌掩蓋一分,如一朵嬌花,在豔陽下更加引人注目,讓人想采擷。
傅南州的語氣軟下來,喉結情不自禁的上下滾動兩下。
“你額頭上有泥,我幫你擦擦。”
“嗯?”薑雲暖看了看自己沾滿泥土的手心,“可能是剛才沾上去的。”
傅南州從上衣口袋裏摸出折成豆腐塊的手帕抖開,細致的幫她擦著額頭的泥土。
他身形高大,正好把陽光遮擋完。
從背後看,都不一定能看到他前麵有人。
薑雲暖安靜的任由他擦拭,隻是這擦拭的時間好像有些久?
“好了嗎?”
“好了。”
傅南州將她鬢角的碎發勾到耳後才退開。
“很漂亮。”
他突然說。
薑雲暖抬頭,對上他含著笑意的眼睛,但眼神裏純粹是帶著欣賞,不摻一點雜質。
她也毫不吝嗇的誇獎,“你也很帥。”
就這身材氣質和長相,放到現代都是一等一的出挑。
走在大馬路上都會被不少人拍照上傳到社交網站上。
傅南州從小到大聽到過誇他外貌的話不少,但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高興。
她真的很不一樣。
薑雲暖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蹲下來挖了最後一株野菜,拎著籃子起身。
“我要回去了。”
傅南州頷首,“草藥給你帶回來了,等會兒下完材料給你拿過去。”
兩人一前一後,邊走邊聊天。
跟他熟絡了,薑雲暖的話也逐漸多起來。
“早上還要拉幾車?”
“還有三車。”
薑雲暖向他發出邀請,“你下完磚就留下來一起吃午飯吧。”
傅南州很幹脆的答應,“嗯。”
以前薑家的大小事,都是陶春娟炒菜做飯,菜做的有一點不好吃都會被罵,所以這麼十幾二十年,做菜的本事早就十分精湛。
陶春娟早晨在集市買了兩斤豬肉、黃瓜、苦瓜還有大白菜和粉條。
中午準備做豬肉白菜燉粉條、紅油涼拌黃瓜、苦瓜炒雞蛋、菜葉油渣蛋花湯,還有一個薑雲暖點的野菜煎蛋。
野菜煎蛋是給她開的小灶。
到了中午十二點,薑慶生就招呼大夥收工吃飯。
工人們都是自己帶的鋁飯盒和筷子,隻需要把菜端上桌就好。
大夥早就聞到了飯菜香,已經饑腸轆轆,洗幹淨手就迫不及待的拿著飯盒坐下吃飯。
看著菜色都很滿意。
“好香啊,陶大姐的手藝還真是不錯,看著就香。”
大夥嚐過之後,更是讚不絕口,紛紛豎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