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雲暖在鏡中看到她眼眶發紅,心裏跟著難受。
雖然穿過來還不到一個月,但每天在濃厚親情的包裹下,早就把他們當做是親親的一家人。
她握著陶春娟的手。
“媽,別難過,我嫁出去了依舊是你們的女兒,離得那麼近,可以經常回來看你們。”
“嗯,媽沒難過,這是太高興了。”陶春娟笑著擦幹眼淚,“把你托付給好人家,是媽這輩子最大的心願。”
薑雲暖抱著她安慰了一下,打開衣櫃門,拿出用布包著的一疊錢。
“媽,這些你們拿著用,該買什麼買什麼,現在不同以前了,咱們有錢。”
陶春娟打開一看,很厚一疊,估計有一千塊錢。
她人都嚇壞了。
“暖暖,你這前前後後都給我兩千塊錢了,加上這些有整整三千,你不是說鹿茸隻賣了兩千嗎?”
薑雲暖說:“那是說給外人聽的,真正的數目可不止。”
陶春娟倒吸一口涼氣,“那也未免太值錢了。”
薑雲暖笑了笑,“運氣好而已。”
陶春娟說:“我聽人說最近好多人都去大山裏找鹿角,都想像咱們一樣一夜暴富。”
她歎了一口氣。
“一夜暴富哪有那麼容易,山裏那麼危險,別東西沒找到,命給丟了,要我說還是踏踏實實的賺錢養家。”
“對了,你爸找到了一門活計。”
薑雲暖問:“什麼活計?”
陶春娟笑說:“我們不是去定家具嗎?那裏的木匠師傅人很不錯,給你爸介紹了一個工作,守紡織廠的大門,不過隻是臨時守兩個月。”
“正好你爸也要找活幹,守門那活輕鬆,包吃包住,一個月還給二十五的工資。”
“那麼好的活錯過了就沒有了,我就讓你爸答應下來了。”
守廠的活不需要技術和頭腦,輕鬆自在的,算得上是受人爭搶的香餑餑,一般都是走後門送禮才能去。
薑雲暖不解,“守廠子應該很多人爭著去,我爸在紡織廠也沒關係,這活靠譜嗎?”
“靠譜。”陶春娟說,“那木匠師傅的兒子兒媳婦都是裏麵當領導的,我們在他們家照顧了那麼大的生意,你爸跟他聊到想找活的時候,很耿直的就介紹了這個活計。”
薑雲暖聽明白了,“那木匠師傅人還挺不錯的。”
陶春娟笑說:“是啊,自從你那次落水以後,咱們家的運氣一天比一天好。”
“以後會更好的。”薑雲暖說,“現在時代在迅速發展,遍地都是賺錢的機會,光靠打工是很難發家致富的,得自己做生意。”
自己做生意?
陶春娟默默的念著這句話,陷入了沉思。
晚上陶春娟做了一頓很豐盛的晚餐,有魚有肉。
雖然沒多說什麼,但薑雲暖能感受到他們的不舍,因為她碗裏的肉已經堆成了小山。
薑慶生說:“早知道不讓你那麼快嫁過去,房子才修好,你都沒住上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