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段天涯帶著斷臂的郭凱夫一路狂奔,直到飛進了黎明城後,才停下了腳步。
段天涯此刻單膝跪地,劇烈地咳嗽著,時不時咳出一絲鮮血,臉色慘白。
正如巫馬澤所說,段天涯的奪魂九刀對自己的消耗太大了。
“老段,這次是我衝動了,差點連累到你,抱歉了。”郭凱夫對著此刻虛弱的段天涯道歉。
“行了,老郭,你要是不衝動,還能被叫做【狂獅】?“段天涯擺了擺手,緩緩站了起來:“我們二人不說那些客氣話,當年你救過我,這次就當我回報你吧。”
段天涯慢慢站了起來,看著郭凱夫愧疚的表情,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能夠死在戰場上,是我們武者最好的歸途,你學生也算死得其所了,節哀。”段天涯說道。
“...”
郭凱夫沉默了一會,才緩緩開口說道:“陸稻是我帶進武者大門的,如果不是我,他現在應該還是一個快樂悠閑的學生,而如今,他還不足二十歲,就要死...在這異鄉之中。”
說著說著,郭凱夫的眼眶逐漸紅潤,說話變得哽咽。
“唉...”
天才早逝,這實在是令人痛惜無比,段天涯能夠理解郭凱夫的情緒,深歎一口氣,靜靜地看著他。
郭凱夫是練拳的,性情直爽,年輕時衝動易怒,得名【狂獅】,現在人到晚年,似乎也變得多愁善感了些。
“文龍那人成天淨做那些陰險小事,和火種狼狽為奸,現在你把他殺了,也算是立功了,為我們黎明軍掃除一害。”
“到時候要是司令怪罪下來,我和你一起扛。”段天涯拍了拍郭凱夫的肩膀說道。
段天涯看了看此刻郭凱夫空蕩蕩的右臂,說道:“老郭,這次你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之前你一拳打死文龍,那個拳意真是經久不散,我到了現場後,還能感受到那股衝天的拳意。”
“依我看,你這一拳,意應該已至三品了?”
“是。”
看著段天涯那略帶希翼的眼神,郭凱夫直接點頭應下。
“哈哈哈,那真是太好了,老郭,這一次你拳意達到了上三品的範疇,等你用一些天材地寶,治好體內的暗傷,依我看,不久之後,你宗師有望了。”
聽見郭凱夫肯定的回答,段天涯放聲大笑,看著十分高興。
四品武者很多,但是三品的宗師極少,完全可以算上是鳳毛麟角,整個南部軍區可以調用的也隻有五人。
要是能多一人,在以後和妖魔的對戰中,就不用隻能龜縮防守了。
“天材地寶哪有那麼好找,我想在我戰死之前,恐怕都難找到了。”
郭凱夫搖了搖頭,並不像段天涯一樣樂觀,隻是心底埋藏的那顆宗師之夢的種子,慢慢地發芽了,留給了郭凱夫,最後一絲希望。
聽見郭凱夫的話,段天涯臉上的笑意也慢慢褪去了,臉色沉重地說道:“是啊,哪有那麼簡單啊,話說要是當年你不回來救我,也不會被多騰重傷了,說不定你現在就是宗師了。”
“多騰!”
聽到這個名字,郭凱夫眼裏閃過一絲寒芒。
多騰,地行夜叉的領袖,殘忍的劊子手,三品的妖魔。
“放心,這筆帳,我們遲早要算回來。”段天涯握緊拳頭,眼裏仿佛冒著火。
......
”村長,你快來看一下,這個人是不是你所說的修士大人?”男人焦急地問道。
一處破舊的房屋內,一個小孩拉著一個形色匆匆的老人走到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