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動結束,眾人通過一個暗道,離開了這裏。
走出地麵,溫和的陽光照在了他們的臉上,也驅散了他們心中的陰霾。
此刻,他們就像卸去了萬斤重擔一樣,感到從所未有的輕鬆。
此時已經正值中午,烈陽高照,潘佳倩頂著日頭,焦急地等待著什麼。
她看到武道係的學生從校史館蜂擁而出,立馬湊了上去,在人群中左顧右盼,好像在找著什麼。
看了好一會,沒有看到那個讓她魂牽夢繞的身影,她立馬向一旁的女生問道:“同學,你知道陸稻在哪裏嗎?”
武姝聽見這句話,頓時一愣,她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道:“陸稻,你是他什麼人?為什麼要找他?”
武姝看著潘佳倩那焦急的眼神,心中早已有了猜測。
果不其然,潘佳倩脫口而出:”我是他女朋友,我看見你們武道係的都回來了,但我還沒找到他,所以想找你們問一下。“
說完,潘佳倩才反應過來,俏臉微紅,一臉期待地看著武姝。
得知這個答案,武姝在心中暗自歎氣。
“女朋友,這可難搞了,該怎麼跟她說呢?”
從她的眼神中,武姝可以看到其中蘊含的深刻情感,說實話,隻怕對她的傷害會很大。
隻是隱瞞也沒有用,事情已經發生,她早晚也要知道。
心中思索了一會,武姝還是決定告訴她。
武姝把潘佳倩拉到了一個咖啡館中。
此刻咖啡館隻有寥寥幾個顧客,微風吹拂著窗戶旁的鈴鐺,發出一聲聲清脆的響聲。
在這樣靜謐的環境下,武姝娓娓道出了事先通知好的說辭。
當然有關魔窟的內容沒說,隻是說陸稻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不慎掉落進河裏,英勇犧牲了。
所有犧牲的武者,都隻能用執行秘密任務為借口,來掩飾他們的犧牲。
當武姝把事情講述完後,潘佳倩呆坐在咖啡館中,眼神中滿是悲切,兩行清淚從臉頰流下,捂臉低聲抽泣。
武姝看著她這個模樣,心中滿是苦澀,伸手抱了抱她,在她耳旁輕聲說了一句:“節哀。”
說完,武姝直接離開了,給潘佳倩留下一個安靜的環境。
一旁的咖啡館老板看見這個場景,不知如何是好,兩個女人聊天,然後一個走了,一個哭泣。
他在網上看過不少這樣的事例,但這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所以隻能默默地看著,以防她做出什麼極端事情。
潘佳倩走出咖啡館,滿臉憔悴,從那雙紅腫的眼睛,就能感受到她那種心痛。
潘佳倩腳步輕飄飄的,像是一個行屍走肉一般,不知不覺地就走回了宿舍,爬上自己的床,把被子往臉上一蓋。
此刻宿舍沒有人,黑暗安靜的環境,讓她悲切的心情稍微好受了點。
她和陸稻相識於十五歲,相愛於十八歲,可惜卻隻能永遠停留在十八歲了。
她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隻能把這份年少時真摯的情感埋藏在心底,用時間來衝刷她的悲痛。
......
鬆山市,陽湖小區。
郭凱夫穿著一身正裝,站在一處老舊的房門外,神色緊張。
在門口不斷地低語演練,接下來該怎麼說。
幾分鍾後,郭凱夫深吸一口氣,輕輕地敲了幾下門。
“咚咚咚”
約莫幾秒後,郭凱夫感受到有一個人正在通過貓眼看著自己。
”請問你是?“一道小心翼翼的聲音響起。
“我是陸稻的大學院長。”郭凱夫連忙回道。
“啊,是老師啊,快快快,快進來。”一道焦急的女聲響起。
隨著哢嚓一聲,門緩緩地開了,郭凱夫朝著裏麵的女主人點了點頭,走了進去。
“老頭子,快出來,學校的老師來。”
陸稻的媽媽先是招待郭凱夫坐了下來,然後朝著房間裏喊道。
“踏踏”
陸稻的爸爸連忙披了一件外套,急匆匆地走到了客廳,向著沙發上的郭凱夫伸手,一臉抱歉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