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已經癱倒在地上的羊大爺,陸稻轉過頭,準備快速離開了。

陸稻剛一走出門口,就看見一個女人迎麵走來,此人正是已經坐車離開的羊大媽。

陸稻看見羊大媽走了過來,神色中閃過一絲慌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阿回啊,大娘忘記了給一樣東西,你把這個木牌帶上。”

羊大媽遞給陸稻一個木牌,上麵刻著幾個陸稻看不懂的文字。

“你羊大爺跟平陽城裏漕幫的虎爺有些舊交情,你拿著這塊木牌去找他,他會給你安排活幹的。”

“你一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整天留在我們這個小村也不是個辦法,還是去城裏闖闖好。”

看著羊大媽就要走進房子裏,陸稻連忙拉住了她。說道:“大娘,你不是去你大哥那裏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羊大媽轉過頭說道:“我在路上想了想,還是回來給老頭子做頓飯好了,他這個大老粗,肯定沒辦法照顧好他自己,我放心不下他,還是回來決定回來照看他一下。”

說罷,羊大媽掙脫開了陸稻的手,徑直朝著房間內走去。

“哎呦,老頭子你又喝那麼多酒。”

羊大媽看見看見滿地滾的酒瓶和倒在地上的羊大爺,馬上走上前拉他起來,嘴裏還在不停地埋怨。

陸稻看見羊大媽走了進去,神色緊張,手中攥緊木牌,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就在這時,羊大媽突然朝門外喊道:“阿回,快進來幫我服一下羊大爺,太太沉了,我力氣不夠。”

聽著這個聲音,陸稻又想起了過往三個月的時光,鬼使神差地就往房子裏走去了。

此刻羊大媽攙扶著羊大爺,十分吃力地從地上站起來。

羊大爺看見陸稻走了進來,眼神閃過一絲凶狠,但是看了一眼身旁的羊大媽,最終還是忍著不說。

“老婆子,你現在馬上去隔壁村找他們的村長,就說村子裏來了妖,讓他馬上去平陽城裏找縣令大人,叫他派人來鎮壓。”羊大爺低聲說道。

即便羊大爺極力壓低音量,但這句話還是清晰無比地傳入了陸稻的耳朵裏。

聽見這話,陸稻的手握得更緊了,指節都發白了。

但是羊大媽這個鄉野婦女顯然理解不了羊大爺的意思,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什麼妖啊,趕緊把東西都給收拾好。”

羊大媽推開羊大爺,開始自顧自地打掃著散落的瓶碗。

羊大爺憤怒地看了羊大媽一眼,心底滿是無力。

隨即,他把視線投向了陸稻:“雖然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今天我也要豁出性命來阻止你。”

也許是羊大媽在他身邊,這給了他前進的動力,羊大爺拿起掉落在地上的斷刀,朝著陸稻的胸口刺了進去。

“妖魔,受死吧!”

羊大爺拿起斷刀衝鋒時,眼神堅毅,那虎虎生風地模樣,仿佛此刻他又回到了軍營,成為了那個探索危險的英勇斥候。

陸稻眼眶微紅,看著眼前的羊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