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所有人回來,船開之後,陸稻才鬆了一口氣。
曹永豐站在甲板上,對著一旁的陸稻問道:“小回,身體好些沒?”
陸稻皺緊了眉頭,滿臉苦色,說道:“曹叔,我感覺還是有點不舒服,今晚的我可能出不了任務了。”
曹永豐看著陸稻這一副模樣,很想出言斥責他幾句,但是轉念一想,他們兩人還不算是很熟絡,年輕人麵子掛不住,還是留一個好印象重要。
”這樣吧,這次任務你不用去了,回去好好歇著吧。“
“謝謝曹叔。”
陸稻轉身走下甲板,望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那兩個,你們過來一下。”
陸稻走到半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叫住了今早幫自己拿箱子的兩人。
“楊少,您有什麼吩咐?”
那兩人一見是陸稻,立馬趕了過來,想為今天早上的唐突將功補過。
“今早除了你們兩人給我搬了箱子,還有別人嗎?”陸稻問道。
“沒有,就是我們兩個搬得,剩下的人都是候通和吳承的人,他們才不管我們的事。”
其中一人拍了拍胸脯,對著陸稻保證道。
陸稻笑了笑,說道:“那就好,你們兩人跟我來,我給你們一些獎勵。”
“多謝楊少。”
兩人一聽有獎勵,立馬喜笑顏開,快步地跟在陸稻的身後。
陸稻帶著他們兩人兜兜轉轉,避開了所有人,來到空無一人的船尾。
“楊少,你帶我們來這裏幹嘛?”
兩人一見是船尾,加上陸稻兩手空空的,也不像是有什麼東西,疑惑地問道。
但陸稻沒有回答他們的疑問,而是拍了拍他們的肩膀,說道:“要是有下輩子的話,記得不要再混幫派了。”
兩人一頭霧水,正欲發問的時候,陸稻卻一個手刀打暈了他們,把他們丟向了海裏。
隨即,陸稻拍了拍手,麵無表情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間中。
陸稻躺在床上,抱著一旁的箱子,心中默默想著。
今晚夜叉蘇醒後,發現石髓液不翼而飛,一定會大發雷霆,隻有度過了今晚,自己才算是安全了。
他們兩人見到自己搬著箱子,事發後一定會引起懷疑,隻能把他們除掉才行。
或許人和人之間真的有磁場,陸稻跟這些幫派頭子混久後,反而越來越像他們一樣冷血了。
回到碼頭,陸稻等到所有人都下船後,自己偷偷抱著箱子,確認沒有人看見自己,才飛速地往自己的家中跑去。
陸稻把箱子安放枯井下,用土埋了起來。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在自己眼皮底下,陸稻才能確定這箱石髓液,不脫離自己的掌控。
等到安排好了一切,陸稻才閉上雙眼,靜靜地等待最後的暴風雨到來。
又是一夜,子時。
曹永豐一個人站立在甲板之上,右眼皮不停地跳動著,心中忐忑不安,一直難以寧靜。
“怪事,怎麼今夜如此躁動?”
曹永豐曆經磨難,數十年的打拚,最後才踩著數十人的腦袋,成為漕幫的副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