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陸稻腳步一滯,回頭看向他:“反正我們還需要一些幫工,何幫主要是不舍得,可以留下來幫忙,工錢另算。“
“那就是沒得商量了?”
何幫主握緊拳頭,死死地盯著陸稻。
“商量?你當你是大王嗎?你有什麼資格和我商量,這是命令!”
陸稻轉過身來,毫不膽怯地和他對峙。
“憑什麼?你憑什麼這麼做?!”
一陣憤怒的聲音傳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走了上前,用手指著陸稻,身子顫抖不停,不知是害怕還是恐懼。
“我們陽岸何家,世世代代都守著這裏的鹽礦,以前這裏還是荒野時,我們老祖就已經來到這裏了,若不是我們何家百年來的開墾,豈有今日之盛況,你如今隻憑一言,就想讓我們走!”
此話一出,老人腰骨仿佛瞬間就直了,氣勢洶洶地看著陸稻。
要拆遷,結果還不給賠償款,這是人都無法忍受,但他們可別忘了,這裏不是法治社會,暴力強拆可是合法的。
“憑什麼?王權特許,先斬後奏,不知這夠不夠?”
“砰”
陸稻右腳重重地往地板踢去,激起幾塊碎石,直直地往那個老者飛去。
“啊!”
老者捂著自己的眼睛,痛苦地倒在地上,兩道鮮紅的血液順著他的臉頰流下,染紅了灰色的地板。
“真是瞎了你的狗眼,看不出本大人的官服嗎?這次廢你雙眼,再有下次,小心你的腦袋。”
陸稻扶了扶自己頭上的白色官帽,拍了拍身上銀白色的飛魚服,冷冷地掃了眾人一眼,離開了房間。
“大哥,這個楊回軟硬不吃,和茅房的磚頭一樣,又臭又硬。”
“來人,把蔡叔帶下去療傷。”
何幫主黑著臉,沒有理會自家兄弟的埋怨,先讓人把老者帶下去療傷。
“硬?那我們就和他硬碰硬!看看到底誰碰得過誰!”
何幫主冷哼一聲,對著周圍的人吩咐道:“所有人回去準備好,該幹什麼就幹什麼,不用理會他們。”
“是!”
何幫主站在窗邊,看著陸稻一行人離去的背影,心中絲毫不懼。
自己給那些大人們交了這麼多錢,他們不會置之不理的,隻要能堅持多一段時間,這件事就會不了了之。
陸稻帶著人,回到了落腳的旅店內,叫了一桌子好菜,自顧自地吃著。
“老大,這個楊回已經把事情搞定了嗎?怎麼看他一點也不緊張啊。”
一人看著陸稻的模樣,朝著孫飛沉問道。
“搞定?除非大王親自來了,否則光靠一張嘴,就想讓鹽幫交出鹽礦,根本不可能!”孫飛沉斬釘截鐵地說道。
商人重利,哪怕隻有半成的利潤,都能讓他們不計生死。
而鹽幫的鹽,所帶來的的利潤何止百十倍,想輕易地拿到,無異於癡人說夢。
那些大官們是不會不管的,大王閉關不出,就是為了躲避他們,為楊回拖延時間,但又能拖多久呢?楊回真的能快速解決嗎?
孫飛沉看著眼前這個不過二十歲的少年,心底冷笑。
時間一天天過去,鹽幫的人把陸稻一行人當成空氣,我行我素。
陸稻在旅館裏修煉,足不出戶,兩方人就這麼度過了和平的三日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