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著嚴肅的孤狼,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不敢再嬉皮笑臉,大聲地回道。

孤狼聽見眾人的回應,心中稍稍安定,但還是不太放心,又強調了幾句:“這幾晚夜裏都別玩了,人也別睡得太死,加強人手巡邏,一有不對勁的,立刻點燃烽火傳訊。”

即使自己再三強調,但是孤狼還是有些心慌,這些土匪自己已經領教多次了。

分錢分糧的時候,來得比誰都快,一到打仗的時候就慌,喜歡用酒色麻痹自己。

每次孤狼率領手下兄弟擴張的時候,總會被這些蠢貨拖後腿,以至於現在隻能蝸居在這一處荒山之中。

而且,不知為什麼,孤狼總覺得有些不妥,多年的戎馬生涯,讓他養成了一種麵對危險的直覺,就好像總有事情要發生一樣。

三天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了,泗水軍的籌備已經完成了。

深夜。

王兼帶著一眾指揮使,來到燕行山的對麵,觀察對麵的情況。

“楊指揮,你說的大風,到底什麼時候才會來?”

夜色清冷,一個指揮使忍不住問道。

“我又不是神靈,我怎麼知道什麼時候會來?我隻是推斷會有大風來。”陸稻頭也不回地說道。

“什麼?我們所有人急忙地籌備了三天,才勉強湊齊你要的箭矢和火油,現在你就想推卸責任了,你把我們當猴耍呢?”

聞言,一些脾氣暴躁的軍官就忍不住站出來指責陸稻。

”行了,全都給我安靜等著,再給我吵,我就把你們綁在箭上射出去。“

饒是穩重的王兼,此刻也有些心煩意亂,怒斥那些爭吵的軍官。

陸稻對於他們的責罵充耳不聞,把右手伸出來,靜靜地在夜風中感受。

突然,陸稻感覺手掌一涼,好像有著微風拂過。

“有了!”

身後的軍官臉色一喜,他們也感受到了這股微風。

寂靜的夜晚下,所有的軍官都緊緊地閉上嘴,全身心地感受著這股微風。

漸漸地,風越過陸稻一行人,吹在了一旁的樹上。

“唰唰”

風吹樹稍,吹落了幾片枯葉,慢慢地,樹葉落得越來越多,風也越來越大,吹得陸稻身後的披風裂裂作響。

“將軍,是時候了。”

陸稻回頭看向王兼,對著他喊道。

“傳我命令,從即刻起,按照風的方向,立刻朝著燕行山射箭,不把整個天給我燒紅,都不準停下來。”

王兼麵露冷色,眼神凝視著前方的燕行山。

......

一處明亮的大廳內,數十人右手拿酒杯,左手摟著女人,大口喝酒,麵紅耳赤地大笑。

“七爺,孤狼老大讓我們不準玩樂,我們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

一個年長的師爺看到這副模樣,心中憂慮,上前提了一嘴。

“少廢話,老子打打殺殺一輩子,喝口酒怎麼了。”

七爺一把推開了自己的師爺,毫不在意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