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涯麵色慘白地回到了張興武的身邊,語氣輕鬆地說道。

張興武看了看麵若白紙的段天涯,沒好氣地說道:“我可不像你,能夠玩命打,我就是舞槍的而已,隻有一身蠻力而已。”

“咳咳...,殺它哪需要拚命。”

段天涯重重地咳嗽了幾聲,指著眼前四肢插滿飛刀的多騰不屑道。

剛才近戰之中,段天涯趁著多騰反應遲緩,接連在他身上刺進三把飛刀。

如今多騰四肢布滿飛刀,恐怕連大幅度活動都是件難事,勝利的天秤算是徹底倒向自己這邊了,總算可以說點大話了。

“嗯?你什麼時候扔飛刀的,我怎麼沒聽見?”

張興武看了一眼多騰,略帶茫然地問道。

“誰說飛刀隻能扔出去,又不是正規比賽,我上前插進去不也一樣麼。”

段天涯白了張興武一眼,開玩笑道。

”砰!”

一道炙熱的火焰刀光襲來,將泗水王身上的江水全部蒸發,將其斬飛數米遠。

“華哥,這次你最慢啊。”

張興武看了一眼“姍姍來遲”的華南峰,口中打趣道。

“少廢話,專心應對敵人。”

華南峰此刻狀態也算不上多好,漆黑江水環繞全身,周身火焰明滅不定。

看著眼前占據上風的華國三人,泗水王臉色鐵青地往雁蕩山看去,眼中依舊是一片風平浪靜。

“......把生命精華喝了。”

泗水王咬緊牙關,從身後拿出一瓶濃稠綠色液體,對著身後的兩個夜叉說道。

得到泗水王的命令,多騰和魔童臉色一動,趕忙拿出之前藏好的生命精華,一飲而下。

“槽糕了!”

陸稻微微眯眼,看見遠方的泗水王喝下一瓶綠色液體,頓時想起之前的生命精華,口中驚慌地低語。

“什麼糟糕了?”郭凱夫疑惑地問道。

陸稻沒有解釋,一臉凝重地看向戰場。

很快,戰場上異變突生。

喝下生命精華的泗水王,身上氣勢如同雨後竹筍般節節拔高,身上那揮之不去的火焰徹底消失,漆黑的江水變得更加凝練,雄渾。

多騰身形肉眼可見的膨脹了幾分,肌肉一鼓,猛地把四肢的烏金飛刀彈飛。

四肢傷口一陣蠕動,不多時,竟恢複了六七成。

魔童的身形逐漸拔高,從一個稚童變成了一個少年人,眼中滿是冰冷的殺意。

“嘖,華哥,這可不妙啊,怎麼感覺他們嗑藥了,比之前還要猛幾分。”

張興武抹了抹之前耳朵流下的鮮血,一臉凝重地說道。

段天涯收回四柄飛刀,臉色又白了幾分,整個人在空中好似飄飄欲墜般。

“這有什麼辦法,不過別人有藥,我們也不是沒有啊。”華南峰臉色平靜,淡淡地回了一句:“做好回家躺個一年半載的準備,這次不好搞啊。”

聞言,華國三位宗師好似下定了決心一般,身上傷勢不容樂觀,但是眼神依舊是那樣堅定,毫不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