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涯平靜地看著陸稻,那雙淡漠的眼神仿佛就是在嘲笑陸稻的不自量力和幼稚。
陸稻握緊拳頭,很想做點什麼去改變這個局麵,但是卻毫無辦法。
沉默了一會,陸稻抬頭看了段天涯一眼,一言不發地向門外走去。
他不會放棄的,隻要還有機會,他就一定要把這些事情都說出去。
他不相信,難道整個華國都是段天涯的一言堂,隻要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一定還會有辦法的。
就在陸稻即將走出門口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了他。
“陸稻,你等等,我有話要跟你說。”
郭凱夫不知從哪裏走了出來,輕聲叫住了陸稻。
“郭..郭院長?”陸稻有些意外地看著他。
“這件事我已經聽天涯說過了,昨天晚上的時候我就連夜趕到了濱城,隻是沒來找你,剛才開庭我也一直在角落裏坐著。”郭凱夫說道。
“陸稻,這是華司令給你帶的話。”郭凱夫拿出自己的手機,點開了一段語音。
“陸稻,這件事情到此為止。”華南峰冷酷地命令道。
聽見這道冰冷的語音,陸稻的內心也隨之冷了下來。
華南峰是華國最有權勢的人之一,隻要是他說的話,那就幾乎沒有人可以反對了。
“走吧,我們回家。”看見陸稻這個模樣,郭凱夫輕歎一聲,上前摟住他的肩膀。
但陸稻卻一個錯身躲開了郭凱夫,沉聲說道:“我還不想回去,我還有事情要做。”
......
濱城某處不知名的山上。
陸稻一襲黑衣,麵無表情地看著麵前的那棵老樹。
“...張大爺,不好意思了,我能力有限,沒辦法幫你們討回公道了。”陸稻聲音沙啞地說道。
這件事情一完結,黎欣穎的父母就趕來了濱城,將她帶回了鬆山市。
他們看見毫無生息的女兒時,皆是無力地跌倒在地,放聲大哭。
看見他們那樣悲傷的表情,陸稻的心情也是好過了一點。
最起碼他們還是愛自己的女兒的,但是他們也和陸稻一樣,一樣的無能為力,隻能無奈接受這個“最好”的結果。
張大爺一生戎馬,最好的朋友戰友都已經死在了魔窟,一生無兒無女,孑然一身,作為他最後的朋友,陸稻接下了他的安葬任務。
警方在他的房間裏找到他的遺書,說他死後想要葬在自己老家後山上最大的那棵樹下。
經過一番找尋後,陸稻確認了那棵樹,準備鬆一下土,將張大爺的骨灰灑下去。
就當陸稻鬆土時,突然摸到了一張枯黃的信封,像是擺放了很久一樣。
陸稻撿起那張信封,輕輕吹了吹上麵的塵土,抽出了裏麵的信封。
微黃色的紙張,上麵的字跡早已變得模糊不清,隻能勉強辨認出大概的內容。
“你好啊,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想你一定是我很親近的人。”
“我馬上就要去魔窟了,這是第三次了,我想應該也是最後一次了,這次過後,如果我不是死了,應該就是卸甲歸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