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算了吧,免得到時候做錯事,又得罪了什麼人,影響軍心就不好了。”陸稻自嘲道。
聽見陸稻的話,郭凱夫不由得皺緊了眉頭,“陸稻,這隻是你和老段的私事,黎明軍上下都是以抗擊妖魔為主的,沒人會難為你。”
“什麼是私事?什麼又是公事?如果個體的困頓和集體無關,那麼集體的榮辱又與個體有什麼關係呢?”陸稻反問道。
“這...”郭凱夫一時語塞,他想不到陸稻會這麼較真。
“郭院長,我打仗殺妖魔絕對不是為了爭權奪利,我隻是想還世界一個安定,還家庭一個平安。”
陸稻看著郭凱夫的眼睛,認真地逐字說道:“如果我們打敗了妖魔,但又重新迎來新的”壓迫者”,那我們做得還有意義嗎?還不如一開始就讓妖魔統治我們,省的死那麼多人了。”
說得後麵,陸稻的語氣越來越急促,心底裏的怒火不可抑製地上湧。
“砰“
陸稻用力地拍擊桌子,將眼前的桌子拍的支離破碎,以此宣泄他心中的憤怒。
“阿稻,怎麼了?”這裏的動靜引起了整個餐廳的注意,潘佳倩連忙跑來問道。
“沒事,我們走。”陸稻沉著臉,一聲不吭地拉著潘佳倩走出門口。
郭凱夫被陸稻這一番話說得啞口無言,表情複雜地看著陸稻離去的背影,長歎一聲,最終還是沒有追出去。
人總是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的,既然郭凱夫選擇站在了陸稻的對立麵,那麼這個結果也就不能怪陸稻了。
正如他所說的那樣,如果集體沒有給予他尊重幫助,那麼他又有什麼義務去幫助集體呢。
......
“阿稻,你和郭院長吵架了?”
一路上,陸稻一直板著一張臉,低氣壓的氣氛讓潘佳倩很不自在,隻能硬著頭皮詢問。
“沒事。”陸稻回道。
就這一副凶惡的表情,說是通緝犯恐怕都有人信,要是真沒事那才是有事了。
相處那麼久,潘佳倩十分清楚陸稻的性格,隻要是他不想說的事情,無論怎麼逼問都是沒有效的。
“阿稻。”潘佳倩一把握住了陸稻的手,“無論發生什麼,我都始終站在你的身邊,哪怕是粉身碎骨。”
這個時候,多少的安慰都不如一次堅定的承諾來得有效。
“不用。”陸稻握緊潘佳倩的小手,笑道:“我哪裏舍得讓你粉身碎骨,除非我死了,不然你不會走在我的前麵。”
“那你答應我,一定要開心,別老繃著一張臉了,我看了難受。”潘佳倩捧著陸稻的臉,溫柔地笑道。
“好,那我就笑一笑。”陸稻握著她的手,笑著回道。
被潘佳倩這麼一說,自己那糟糕的心情才好了一點。
至於黎明軍什麼的,以後再說吧。
翌日一早。
“你小子整天沒個正型,都是快要結婚的人了,還每天早上都睡到中午,你老媽我八點都已經去上班了。”
盧小芳穿著一身藍色工服,沒好氣地掀開陸稻的被子,將睡眼惺忪的陸稻強行拉了起來。
“你那個破班有什麼好上的,你要是不想去的話就留在家裏,或者出去打麻將,以後我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