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有心事的陸稻早早就醒了過來。
陸稻起身穿好衣服,在潘佳倩額頭上輕輕啄了一口,在廚房裏為她準備好早餐後,開車前往陵園。
陵園沒有過多的裝飾,厚重的石板代表著他們不可磨滅的貢獻,鋪滿的花朵代表著民眾對他們的感激。
在林木的帶領下,陸稻來到了昔日好友的墓前,手上拿著一瓶白酒。
“喜哥,三兒,大石,好聽話哥們就不說了,喝酒吧。”
陸稻拔開酒塞,把酒灑在三人的墳前,給自己留了最後一口。
從高中之後,陸稻想過很多次他們久別重逢的畫麵,也許是在大街上的一個回眸,也許是在一輛發往家鄉的列車上,但這樣的場景,陸稻還真是沒想過,也不敢去想。
辛辣的酒從喉嚨流下,但那種灼燒的痛感,卻也帶不走陸稻心中的苦悶。
和昔日的好友寒暄了幾句,冰冷的墓碑就擺在陸稻的麵前,日子還要繼續走下去,現實哪怕殘酷,也不得不要接受。
告別了好友,陸稻收拾了一下心情,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沒了老媽的河東獅吼,陸稻起初還是有點不習慣的,但直到看見潘佳倩笑著走出來,自己心中的那點不適應就立刻煙消雲散了。
陸稻的追求不多,就是能夠實現自己的心中所想,娶一個自己喜歡的妻子就是其中之一。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陸稻完全就是封閉的狀態,每天和潘佳倩一起做飯,看花,靠在一起看電影,在黃昏的時候彈奏鋼琴曲,晚上做點大人才能做的事情。
日子一天天過去,陸稻對此樂此不疲,真希望時光能就這樣停留,真希望世界能夠縮小,將這個小屋緊緊地包裹住。
一日晚上,潘佳倩靠在陸稻的身邊,手指在陸稻的胸膛上畫著圈。
“明天你應該就要走了吧。”潘佳倩忽然開口道。
“明天?”陸稻有些疑惑,“沒有啊,我從來沒打算走啊。”
“但是你應該走了。”潘佳倩看著陸稻說道。
陸稻不說話,就這麼默默地看著她。
“陸稻,你應該走了,你的任務還很重,去做你要做的事情吧。”潘佳倩認真地說道。
“都說君王不早朝,雖然我不是君王。”陸稻頓了頓說道,“但我還是希望就這麼陪著你,永遠不用走。”
“早點睡吧。”潘佳倩展顏一笑,輕輕吻了吻陸稻的額頭。
翌日一早,潘佳倩早早就收拾好了行李,給陸稻準備好了早餐,兩人都沉默著,默默地吃飯,默默地看著對方。
因為兩人都明白,要是開了口,恐怕今天就走不了了。
但是當陸稻出了門口後,潘佳倩還是忍不住說道:“陸稻,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