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雖然沒有證據,但隻要稍微了解的,都能猜到,殺害段澤的凶手,九成就是陸稻。

整個華國,有膽量對付宗師的勢力很少,他們都與段天涯相交甚好,彼此之間沒有任何的矛盾仇恨,他們根本沒有必要殺害自己的孫子。

和段天涯有仇恨的組織隻有一個,那就是火種。

但是火種也沒有任何的理由殺害段澤,段澤一不是高階武者,二不是掌握關鍵權力的人。

殺他的回報和付出完全不成正比,甚至留著段澤,比殺了他的價值還要大。

那火種也可以排除,剩下的嫌疑人就隻有一個了,隻能是段天涯麵前的這個人,陸稻。

但無奈,此刻陸稻麵前還站著一個人,華南峰的存在,讓段天涯不能動陸稻半根汗毛。

一個是已經死去的富二代,一個是天賦橫溢,有宗師之姿的天才武者。

一個活著隻能禍害百姓,一個活著就能鎮殺妖魔,兩者該如何取舍,小孩子都會。

想想也覺得諷刺,當初段天涯靠華南峰說退了陸稻,如今卻被華南峰親手阻止。

看著段天涯一臉默然,華南峰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老段,妖魔還在前線,我們還需要你的力量,好好調整一下心態,你要理解我們的決定,一切都是為了天下蒼生。”

“我明白。”段天涯低聲回道,隨後有些落寞地離開了這裏。

看著段天涯離去的背影,華南峰微微歎了口氣,還是什麼也沒說。

先是失去兒子,老了又失去了孫子,此刻段天涯心中的苦澀,華南峰也能理解。

“陸稻,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了。”華南峰對著陸稻說道,“老段現在心裏已經很難受了,你千萬不要再去刺激他了。”

“那得看他還做不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了。”陸稻回了一句,提起刀往外走去。

“該說不說,這個陸稻還真的和老段年輕時候一樣,一樣的無所畏懼,提起刀誰都敢打。”

華南峰看著陸稻離去的背影,說了一通不知是讚賞還是指責的話。

“現在有點能力的年輕人不都這樣嗎。”郭凱夫說道,“要是我這個年紀就有他的實力,我比他還狂。”

“也是。”華南峰歎了口氣,“早知道當初我就應該把陸稻綁到軍區裏麵,這樣就沒那麼多煩心事了。”

“陸稻這種人是綁不住的。”郭凱夫輕笑一聲,語氣讚賞的說道,“隻要是他認定的目標,除非你把他殺了,否則就算你把他綁到十八層地獄,他也會一步一步爬上來的。”

華南峰點了點頭,表示讚同,隨即有些疑惑的問道:“奇怪了,老段的心思也算是細膩,辦事也不會有大疏忽,怎麼這件事就犯了糊塗,居然能讓陸稻摸到他的身邊,把段澤給劫走?”

“那當然了,他在魔窟幾年,那些妖魔都拿他沒辦法,老段想拿捏他,恐怕是沒那麼簡單啊。“郭凱夫心裏想道。

“行了,我去找陸稻說幾句,你自便吧。”郭凱夫扔下華南峰,往著陸稻離去的方向追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