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老。”陸稻連忙起身行禮。
“不用客氣。”李長老笑道,“我說過了,隻要過了劍梯,那就是我們天劍門的客人,不必行禮,就當回家即可。”
“不敢當。”陸稻客氣回道。
兩人又交流幾句,李長老突然回頭對著身後說道:“給我通知陳致遠,暫停他的招生任務,去藏書閣抄書三百卷,必須用正楷書寫,他寫的那些鬼畫符不算,不寫滿不準走。”
“...這是為什麼?”傳令的弟子有些難為。
陳師叔和陳長老一樣,最討厭寫字看書,要是沒什麼正當理由,讓他抄書三百卷,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因為他有眼無珠。”李長老說道,“我算過了,陸稻今年應該二十二歲。
而十年前那次在交州招生,就是陳致遠主辦的。
陸稻乃是交州人士,他有眼無珠,讓這樣一個天才流落民間,難道不該罰嗎?”
“好的,我知道了。”
那個傳令弟子看了陸稻一眼,隨即火急火燎地跑走了,頗有一番幸災樂禍的樣子。
見此,陸稻在心裏對那個素未謀麵的陳師叔默默地道一聲歉。
“陸稻,你來得正是時候。”鹿嘉見人都散光了,又走上來摟住陸稻的脖子,“馬上就要大比了,你我來練練招,到時候把那些道士和尚全都暴打一遍。”
“不用浪費時間了。”李長老說道,“你不是陸稻的對手,免得到時候打擊你的信心。”
“嘿。”鹿嘉輕笑道,“您是不知道,當初我怎麼挑飛陸稻的劍,就算他有進步,怎麼也是個半斤八兩,怎麼可能不是他對手。”
剛才鹿嘉隔得遠,那些少年又吵做一團,導致他什麼都沒有聽清。
看著鹿嘉臉上一臉莫名的自信,李長老搖了搖頭,“你想挨打也等會先,讓我和陸稻說些事。”
“嗨,您那些什麼者也我早都聽膩了,不行我跟陸稻說唄。”鹿嘉心直口快地說道。
一聽這話,李長老臉色突然沉了下來,冷冷地開口說道:“我前幾日布置的三千字的論述,你寫的怎麼樣了?”
鹿嘉臉上的笑容不見了,訕訕地說道:“你們先忙,我一會再來。”
說罷,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李長老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這些俠客劍如此輕視書籍,殊不知其中才是真正蘊含了大道理。”
“俠客劍?”陸稻疑惑道。
“俠客劍是我們天劍門的兩大分支之一。”李長老一邊走,一邊說道。
“在外人眼裏,天劍門就隻是一群劍客,沒有什麼區別。”
“但其實,自從我們天劍門建立之處,就涇渭分明地分出了兩大派,俠客劍和儒家劍。”
“俠客劍,儒家劍...”陸稻在心裏默默念叨這兩個名字。
隨即回想到了天劍門的每個弟子,才恍然大悟地笑道。
“這兩個名字到真的是起的貼切。”
像是鹿嘉和上次在魔窟見到的陳長老,兩人大大咧咧的,看著很是瀟灑自如,必然是俠客劍無疑。
眼前這個李長老行事威嚴,一臉剛正不阿,還有那個像是書生的武祁宗主,想必就是儒家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