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諸葛瑾也是有點本事,能把道家的劍法練到這種程度。”鹿嘉說道。
聽見鹿嘉的話,陸稻有些驚訝地看了他一眼。
天才都是自信的,更別說是鹿嘉這種天才中的天才。
在他的眼裏,天下用劍的年輕武者都是垃圾,能得到他劍法“有點本事”的評價,怎麼也算是當世一流了。
陸稻看向諸葛瑾,心想道:“看來那天諸葛瑾也沒有出全力啊。”
陸稻粗略地掃了一眼,在諸葛瑾身後,整齊排放著七十二把長劍,寒光四溢,光是看著,就能讓不少人膽寒。
“釋海兄,這七十二劍乃是我前不久才有所感悟,要是你能全部接下,那我便承認你的厲害。”
諸葛瑾大聲喊道。
“隻管出手便是。”釋海依舊表情平靜。
話罷,隻見諸葛瑾兩指合並,輕輕往前一直,三把長劍頓時朝著釋海激射而出。
“磅——”
釋海身後的佛像抬起手,兩者剛一碰撞,諸葛瑾的劍便立刻消散於空氣之中。
諸葛瑾表情一凝,繼續指揮著劍氣刺向釋海,十二把長劍包圍著釋海,將他前後左右的位置全部堵死。
佛像張開雙臂,將釋海抱入懷中,劍氣頓時消散。
不過也不是全無用處,好像這幾劍過後,釋海身上的金光又黯淡了一絲。
見招式有用,諸葛瑾不再留手,身後幾十把長劍按照順序,齊齊地朝著釋海刺去。
攻勢一浪接著一浪,鋒利的劍氣讓觀戰的眾多武者都不得不眯上雙眼。
而身形略顯瘦弱的釋海站在其中,就像是在狂風驟雨中的小舟,隨時都有著傾覆的可能性。
但無論劍氣如何洶湧,釋海依舊站立在風暴之中,佁然不動。
這一輪劍氣過後,釋海身上的僧袍多了幾處劃痕,讓原本就顯得寒磣的衣服,變得又破敗了幾分。
諸葛瑾的劍氣是一輪強過一輪,最後一劍的威力,足以趕上前麵七十一劍的總和。
隻是這一招前搖太長,在戰場上如果不是有戰友配合,基本沒有使用的機會。
在一對一單挑中,這還是諸葛瑾第一次用這招。
越是強大的劍法,消耗就越是大。
七十一劍用出後,諸葛瑾的臉色已經變得蒼白無比,看著就像是不遠處雪山的皚皚白雪一般。
最後一劍刺出,如果不贏,那麼諸葛瑾也未必還有出第二劍的機會了。
諸葛瑾緩了緩心神,並指為劍,最後一道劍氣對準釋海的眉心刺去。
這一劍近乎轉瞬即逝,除了陸稻幾人外,沒有別人能看清諸葛瑾出劍的那一瞬間。
劍刺去的一瞬間,釋海身後的佛像輕輕地抬起手,手作拈花狀,舉重若輕般接下了這一劍。
下一刻,劍氣消散於無形,諸葛瑾麵若白紙,無力地柱劍單膝跪地。
“釋海兄,你的煉體功法不錯。”
“承讓了。”
雖然接下這一劍看著很是瀟灑,但是釋海此刻的模樣可不樂觀。
渾身金光黯淡,就像是荒棄寺廟裏的破敗佛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