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巫馬行怒火即將爆發時，耳邊卻傳來一句輕飄飄的話。
“不要對聖上不敬，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想想你的國民。”
巫馬行抬頭望去，看見少老正一臉諂媚的趴著，對於巫馬行的慘狀看著一點也不在意。
巫馬行收回目光，默默鬆開了攥緊的拳頭。
“巫馬行記住了。”
巫馬行幾乎是咬緊牙關說出了這句話。
“哼，別一副想殺了我的模樣，我能給你的東西，遠遠要比你想象的多。”
那道聲音冷哼一句，隨即天空便被黑氣所籠罩。
看著完全黑暗下來的天空，巫馬行心中感到了一絲不妙。
就在他趴著的泥土裏，悄然滲出幾縷黑氣，但這些，他卻渾然不知。
“啊——”
下一刻，原本平靜的黑氣突然便暴動了起來，像是一根根纖細的鋼針，盡數往著巫馬行的身體刺去。
巫馬行隻感覺渾身像是變成了一座冰雕，刺骨的寒意讓他難以掩飾痛苦的哀嚎聲。
蜷縮在地，想要盡量保證身上的溫暖，但是身上的熱量卻消失得越來越快。
巫馬行已經記不清楚了，自己有多久沒有感到過這麼的寒冷了。
是在他正式破境成為一名修士之後？
或許說是他在皇宮內發出第一聲啼哭之時，便在沒有經曆過寒冬了。
不知怎麼地，巫馬行突然有點想念他兒時在皇宮裏讀書寫字時，身旁那溫暖的火爐了。
就在巫馬行萬念俱灰的時候，身上的寒冷卻突然消失了，也或許是實在太冷了，冷到他對溫度已經喪失基本概念了。
漸漸地，巫馬行發現他的手指可以屈伸了，接著，便是手掌，手臂，肩膀...
他木然地站起身，用手探向自己的脖子，入手一陣冰涼，不像是個活人的體溫，倒像是摸到了一塊千年寒冰一樣。
但好在，巫馬行的心髒還能跳躍，最起碼證明他還是個生靈。
“我的玄冥之氣極寒無比，剛開始的時候你會有些不適應，但等到你適應之後，你便會明白，你自己得到了什麼。
小蝙蝠，我有點累了，剩下的事情交給你處理了。”
“是，聖上。”
少老又是恭敬地五體伏地，直到天空中的陰翳消失不見，才敢緩緩地抬起頭。
“喂，醒醒，別愣著了，趕緊和我走，不然等那隻猴子回來，我們就死定了。”
少老神色中的諂媚立馬消失不見，又恢複了往日那世外高人的模樣。
巫馬行被少老推了幾下，回過神來，嘴裏喃喃自語道：“這真的是我想要的嗎？”
看著那毫無血色的雙臂，巫馬行竟不知怎麼地，突然生起了一種想法，好像他的身體...已經不屬於他了。
“這當然是你想要的，現在聖上的玄冥之氣剛剛灌入你的體內，自然會有些不適應，但等你的身體經曆了玄冥之氣的洗禮，你就會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力量。”
提及聖上二字，少老眼神的狂熱又再一次顯現了出來。
“但不知為何，我總覺得開心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