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院
“胡太醫,小燕子的眼睛能看到東西了”永琪急著詢問太醫。
“回王爺,頭暈、一過性黑朦、猝倒、意識模糊這些都是病症的表現。如果病情得不到控製,這些病症會持續加重的。”胡太醫說
“那,小燕子的病,到底到了什麼地步了?”
“回王爺,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的控製病情不致惡化。”
“真的,真的沒有辦法徹底治愈嗎?”永琪小心翼翼的問
“臣無能,目前來看,是的”
永琪邁著沉痛的步子從太醫院出來,收起了臉上的悲傷,徑直回了王府。
榮王府
小燕子輕手輕腳的走進書房,看到綿億正在練字,南兒也有模有樣的拿著筆趴在旁邊看綿億寫字,手上、臉上沾滿了墨跡。
“額娘”南兒抬頭,看到了小燕子。
“你們在寫字啊”小燕子用帕子擦了擦南兒臉上的墨汁。
綿億點點頭,“今天師傅告假,阿瑪就讓綿億今天練字。妹妹老是來搗亂。”
“我沒有”小丫頭伸著脖子,申辯。
小燕子拿起綿億的字,由衷的讚歎“綿億的字寫得真棒”
綿億聽到表揚,驕傲的說“額娘,昨天綿億把功課都背下來了,師傅還誇綿億聰明呢”
“是嗎?那綿億不許偷懶哦,答應額娘,要好好念書,好好聽阿瑪的話,照顧妹妹,好不好?”
“好!”綿億痛快的答應了。
“那,你再重複一遍額娘的話”小燕子說
“綿億答應額娘,好好念書,好好聽阿瑪的話,照顧妹妹”說完,發覺了不對,又說“還有額娘,綿億也聽額娘的話,照顧額娘”
小燕子輕輕的撫摸著綿億的頭,靜靜的看著他。
南兒見小燕子不理自己,上前拉著小燕子的衣服,“額娘”
“怎麼了南兒?”
“南兒想去放風箏,額娘帶南兒去放風箏吧”小丫頭說的可憐巴巴的,讓小燕子有些不忍心拒絕。
“不可以,阿瑪說額娘生病了,不能去放風箏”綿億像個小大人似的教訓南兒
“額娘,哥哥凶我!額娘,我們去爬假山好不好?”南兒躲到小燕子身後,撒嬌。
“今天不放風箏,不爬假山,額娘帶你們去蕩秋千好不好?”小燕子問南兒
“好,蕩秋千!”南兒拍著手,高興的又蹦又跳。拉著小燕子往外走。
“南兒,我的秋千比你高”花園裏,兩個秋千此起彼伏。
“額娘,再高點兒”見哥哥蕩的比自己高,南兒有些不服。
“你好好握著繩子,再高點兒你會摔著的”小燕子輕輕的推著南兒。
“比哥哥高,額娘,南兒要比哥哥高”
小燕子站在秋千後麵,輪番推著南兒和綿億,看到兩個孩子高興地樣子,心裏泛著酸楚。漸漸停止了動作。
“額娘,前天阿瑪給綿億的。”不一會兒,綿億從秋千上跳下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手裏拿著一隻玉佩,上麵刻著一隻兔子,大聲的衝著南兒說。
“是什麼?”小燕子當然知道綿億的小把戲,很配合的問
“是隻小兔子,阿瑪誇綿億的書念得好,獎給綿億的”
南兒一看,也從秋千上下來,水汪汪的大眼睛裏充滿了羨慕“哥哥,給我看看。。。哥哥,南兒也想要。。。
“不給!”綿億把胳膊舉得高高的,大聲炫耀著,“這是阿瑪給我的,不給你。。。”
“給我。。。”南兒踮起腳去搶,無奈綿億比南兒高,南兒自然是搶不到。
“不給不給。。。”
“好哥哥,好哥哥。。。
“不給不給。。。
“哼,壞哥哥。。。
小燕子的頭又疼了。她繞過前麵,在秋千上坐了下來,輕輕的蕩著,看著兩個孩子的爭著玉佩。
“額娘”南兒跑過來,想讓小燕子幫忙。小燕子笑了笑,沒有說話
“哇。。。”南兒見小燕子不肯幫自己,隻好很用力很大聲的哭了起來
南兒一哭,綿億也有些手足無措,“別哭了,給你還不行嘛。”,很不情願的把玉佩遞給南兒,“你就知道哭,愛哭鬼”
南兒看到兔子到手了,手裏拿著戰利品,吸了吸鼻涕,回過頭衝小燕子揮了揮玉佩,吐了吐舌頭。
小燕子將頭倚在繩索上,笑了笑回應南兒。
“綿億,你過來”小燕子叫綿億。
綿億跑了過來
“綿億,以後,不可以欺負妹妹,知道嗎?”小燕子強顏歡笑,聲音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