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郊遊回來,永琪一直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小燕子的病情反反複複的,時好時壞。永琪大為著急,一遍遍的請太醫診脈,一遍遍的反複詢問著小燕子的病情。
轉眼間進入了深秋,窗外的落葉一片片的凋落著,如同小燕子的生命,正在一點一點的流失。
“紫薇,你先回去吧,這裏有我。”永琪走了進來,向紫薇打了聲招呼。
大大的有些發青的黑眼圈遮蓋不住滿臉的憔悴。
“她還沒有醒過來。。。”紫薇回頭失望的看著永琪。
從紫薇來一直到現在,已經整整一天了,小燕子一直在昏睡。
“她從昨天下午開始就一直在睡”
“太醫呢?太醫怎麼說?”紫薇問的小心翼翼
“太醫說,病情惡化了。再這樣下去,怕是撐不了多久了。”永琪麵色蒼白,深吸一口氣,幽幽的說。
“你又去書房了?你去睡一會兒,休息一下吧。我在這裏照顧她。小燕子要是醒了,我馬上叫你。”
“我不累”從太醫走後,永琪幾乎寸步不離的守著小燕子。
“你還是去睡一會兒吧,我在這裏。你這樣,萬一累倒了,誰來照顧小燕子?誰來照顧綿億和南兒?”
永琪沒有辯駁,隻是靜靜的看著沉睡的小燕子。
一陣沉默之後,永琪顫顫巍巍的說“紫薇,我救不了她。。。我翻遍了所有的醫書,可是,我真的救不了她。。。我救不了她。。。救不了她。。。
“永琪”紫薇找不出任何理由來安慰永琪。
“你先回去吧,照顧了她這麼長時間,你也累了”永琪在床邊坐了下來。
見永琪這樣固執,紫薇也沒說什麼。此情此景,紫薇知道,說什麼對永琪來說都是多餘的。
“那你別太累,我先回去了。我明天再過來”說完,紫薇戀戀不舍的離開了。
臥室裏,剩下了小燕子和永琪。
“永琪”不知道過了多久,小燕子含糊不清的輕輕叫了一聲,眼睛動了動。
“我在”一聽到小燕子在叫自己,永琪的眼睛裏立馬閃現了光彩。他湊到跟前,俯下身子,應答著“我在”
小燕子已經完全看不到了,無論醒來還是昏睡,她都閉著眼睛,再也不肯睜開。
小燕子抬起手,去尋找永琪。
永琪握住小燕子的手,輕輕的在自己的臉上摩挲著,讓小燕子感受到自己。
小燕子觸摸到永琪,開心的笑了。
“永琪,答應我,好好照顧自己,好好照顧綿億和南兒。”小燕子一個字一個字用力的說著,試圖讓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清晰。
永琪沉默了。
“答應我!”小燕子呼吸變得急促。
“我答應你,好好照顧自己,好好照顧綿億和南兒。那,你呢?”永琪飽含熱淚的答應了。
聽到永琪的應允,小燕子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
“我好舍不得你,好愛好愛你”小燕子用盡全身力氣,對永琪說。
小燕子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甚至每一個動作,都狠狠的敲擊著永琪的心。
“我也是。我愛你,愛到無可救藥,愛到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