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歲被眼前這一幕嚇了一跳，怔住幾秒，看見是這個場景，害怕又慌張，立刻上前，扯著沈暗的手，“沈暗，別這樣！”
“……”
“老公快鬆開她。別這樣，我害怕。”
她的語氣軟地不行，慌慌張張的，眼淚奪眶而出，手卻緊緊握住沈暗的手臂。
沈暗意識到周歲在自己的身邊，自己這個舉動怕是已經嚇到她了。
他暫且放過徐百柔。
一旁的其他人都嚇傻了，徐壹豪沒想到沈暗會直接動手，本想報警，但手機就像個燙手山芋，一直沒能撥出去。
沈暗不顧眾人的目光，直接把哭泣的周歲擁進懷裏，“好了，好了，我就嚇嚇她而已。”
“我們走吧！”周歲生怕他在做出什麼出格的動作，低聲說道，“別在這裏了。”
“好。”
臨走時，沈暗扭頭看向那幾個一聲不吭的人，那雙漆黑的柳葉眸醞釀著的卻是一絲壓抑的情緒，仿若冰冷的北極天，
嘴角勾著笑，那是一種偽裝，在酷熱的夏季，禁不住地飄出幾粒寒星，徐百柔後背發寒。
徐家不能留了！
……
回到車上，沈暗給顧陽發了消息，然後一言不發。
周歲已經止住哭泣，他不說話，她也不知道如何開口。
她隻覺得沈暗在生氣。
“沈暗。”她抿著唇，小心翼翼地試探。
沈暗偏頭，視線落在她紅腫的臉頰上，叫人拿來了冰塊，幫她敷起。
“為什麼不躲？”
“來不及。”周歲解釋，她也沒想到周靜音會直接動手打她。
以前，因為被徐百柔欺負，每當她想反抗時就會被周靜音帶回房間教訓。
“歲歲，下次別人在欺負你，你就欺負回去！”
“老公，給你做主。”
周歲眼眶泛紅，第一次清晰的覺得有人替她撐腰，讓她有對抗世界的勇氣，想起剛剛他狠厲決絕的模樣，“你剛剛不應該這樣對徐百柔的。”
沈暗對她又氣又心疼，氣的是她這個軟弱的性格:“怎麼她都這樣對你了，你還幫她說話！？”
“不是，我是擔心你，我怕警察把你來抓你。”
沈暗輕笑:“這還差不多。”
“好了，我都說嚇唬嚇唬她的，在這個和諧發展的法治社會，誰會光天化日之下動手殺人，我又不傻。”
他隻會把人提到國外去……殺。
沈暗垂著眸，眼底閃過一絲戾氣。
周歲這才放心:“那就好，你下次別使用這麼嚇人的方式了。”
“嗯。”
沈暗閉目養神，抓著她的手，十指緊扣。
兩人沒在說話。
周歲望向車窗外，汽車快速地駕駛出她所熟悉的街道，人行道上三三兩兩的水果，便利店，正開門營業。
路上行人，提著月餅，還有拎著兩個柚子，神采奕奕地往家裏趕。
她扭頭看向沈暗，欲言又止。
她雖然不喜歡徐家，但是她沒辦法放任母親不管。
周靜音雖然很喜歡錢，但周歲喜歡的東西，她也會給她買，也會送她上培訓學校。
吃喝穿戴，周靜音對她從不苛扣，不過這些都比不上她對徐百柔的萬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