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陽的生日宴還沒開始，沈暗出來打電話，周歲就跟著他出來透透氣，沒想到會遇見江聿風。
他剛跟一個女生分別，他的臉上已經沒有當初那個驕傲自滿的神情。
兩人視線在空中交彙。
周歲躲開了他灼熱的目光，她更沒想到江聿風會直接朝他走來。
再次遇見江聿風是在這家頂級會所，他從江家的天之驕子跌落凡塵。
兩人之間的身份更是天壤之別。
周歲心裏隻是平靜地接受這樣的改變。
……
“歲歲。”
周歲後退一步，眼神冷淡。
江聿風自嘲:“不，是沈太太。聽說你懷孕，現在生了？”
周歲點頭，她打量過現在的江聿風，他現在已經學會化妝了，化起妝來，確實像個小白臉。
都說眼睛是人類心靈的窗戶，周歲可以看出，此刻的江聿風很疲憊。
“真羨慕沈暗。現在老婆也有了，孩子也有了。”江聿風繼續說，眼神充滿著哀傷。
“如果之前沒改變，是不是有老婆孩子的人就是我了？”
周歲搖頭，“沒有如果。”
她並不打算與他多交流，此刻隻想回包廂。
就在她轉身之際，江聿風突然跪下。
周歲愣了幾秒，趕緊去扶他，語氣帶著震驚:“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
可別跪她，會折壽的。
“求沈太太去跟沈董說一聲，他想要的都已經得到了，求他放過江家！”
周歲:“……”
江聿風麵帶著可憐兮兮的樣子，讓人看了確實會心疼。
不過那是別人，可她是周歲。
周歲說:“我辦不到。再說你們江家是自己做了錯事才走到今天這種局麵。跟沈暗沒有關係。”
“是嗎？你敢相信沈暗背地裏沒有動手？”
周歲笑了笑，坦蕩地說道:“江家這麼大的肥肉，每個人都想啃一口，我老公當然也不例外。”
“為什麼，他要走這麼跟我過不去？”江聿風曾經想了很久，卻找不出任何線索，江家變成如今的局麵，他已經無法扭轉局勢了。
如今隻求著沈暗高太貴手，那些債務壓得他快要喘不過氣。
江家破產，欠了很多貸款，而貸款公司背後的主人，就是沈暗。
他沒想到沈暗會把他往死路上逼，這麼多年兄弟情分，至於做的那麼絕嗎？
“歲歲，你忘記了嗎？那年你高燒是我冒雨送你去醫院，是我，你從地下室搬到寬敞的房間……”江聿風打起了感情牌，是想讓周歲想起曾經的點點滴滴。
周歲沉默良久，之前出了出軌這件事，江聿風對她確實很好，“你……其實我幫不了你，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之前虐死了沈暗母親給他留下來唯一的小狗。”
江聿風皺眉，他想了很久以為是自己在哪裏得罪過沈暗，到頭來，卻是這麼一個奇葩的理由:“就為了一條畜生？”
周歲對他的語氣很不滿，什麼叫畜生，那也是一條生命，僅剩的憐憫在這一瞬間消失不見，語氣冷淡:“我得回去了。”
“以後就算見麵，也裝不認識吧！”
江聿風冷笑，“你愛上了沈暗？”
周歲一副關你什麼事都表情，她扭頭就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