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冽呼吸微微一滯,眼底的錯愕被季棠言捕捉了個清楚。
他微微擰著眉,用眼神示意季棠言不要摻和這件事情。
可季棠言還是往前邁了一步。
“你和他當時一起在實驗室?”教導主任懷疑地望著站在眼前的季棠言,“真的嗎?說謊可不好。”
他知道這孩子是剛轉學進來的,想必也不會說輕易幫助一個被大家視為“眼中釘”的家夥。
季棠言目不斜視地看著主任,“真的,那天我是和他在一起,還約了隔壁的朋友一起。”
“主任您要是還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問一問。”
季棠言的笑容在教導主任眼裏顯得特別真誠,狐疑地說道:“行了,這件事情我會去調查的。”
教導主任走出教室,才發覺外麵圍了一圈看熱鬧的學生。
“看什麼呢!一個兩個圍在這裏,不用學習了嗎?”
那一群看熱鬧的學生頓時一哄而散。
等主任離開後,池冽也走出了教室,季棠言也跟了上去。
承接上下樓的旋轉樓梯,因高度的問題,平日裏也不會多少人經過這裏。
“為什麼要幫我?”
池冽並不會輕易相信一個剛認識的人,會為了自己撒謊。
何況,這個人是季棠言。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池冽是個什麼樣的人——能直接單挑幾個A級的alpha,身體上除了有些小傷以外,完全沒有傷到任何的地方。
更別說會被信息素壓製。
當時,就有人猜測,萬一池冽分化了,有可能也是A級以上的alpha。
因此,沒有人敢輕易挑釁池冽。
除了某些腦子不太好,屬於輕度腦殘的家夥。
這種被汙蔑的事情,池冽已經經曆過太多,在別人看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池冽也以為季棠言寧願相信大眾虛構的言論,而不會相信自己。
“我隻是在說事實。”
“你胡說!”池冽猛地轉過身,怒視著神色平靜的季棠言,“你明明就沒有……”出現在那個地方。
“我沒有胡說。”
季棠言聲線冷冽,骨子裏透出來的感覺也是毫無情緒的起伏。
其實那天,季棠言剛買了一瓶可樂冰沙往回走,離遠就看見池冽隔著鐵網和井睿知聊著天。
兩人麵色沉重,季棠言也不好意思上前去打個招呼。
池冽和井睿知揮手告別後,季棠言的汽水也剛好見底。
就在池冽前腳剛離開沒多久,季棠言就看見有一個人悄悄尾隨在池冽的身後。
手裏似乎還拿著一個巴掌大的東西。
東西隨著那個人的動作而搖晃,若不是被握得緊實,或許早就會被人察覺。
季棠言也是湊巧,瞄見了這一幕。
他想也沒想地跟了上去。
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可能隻是想要報答一下,這幾天池冽對自己的照顧?
季棠言用這樣的理由說服了自己。
他一直和前麵的那個男生保持一定的距離,在池冽和男生一同拐彎了之後,他也快步追了上去。
可等他追上去時,兩個人早就消沒了蹤影。
“跑這麼快?”
季棠言低喃道,目光卻瞥見了附近的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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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醫室裏,除了教導主任和校醫外,譚予也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譚予知曉了這件事情後,第一時間就去找主任反映,表示池冽絕不會是做這種事情的人。
可辦公室裏的老師,大多數都保持著不信任的態度,就連主任也是這麼想。
他們班的孩子雖然成績是年級墊底,但品行端正,絕不是做這些事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