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季棠言看著平鋪在床上的衣服，上下分開的布料略顯單薄，綢麵的觸感和樣貌在視覺上的效果極佳，蕾絲的花邊卻又讓人顯得俏皮。
這十分難以評價。
真的很難評。
“這就是你給我找的衣服？”
季棠言原本變長的頭發也被他前段日子剪短，利落的發尾總時不時撓到脖頸，讓他不禁感到有些煩惱。
但這也總比長發的自己好太多。
“怎麼了？”井睿知看著眼前的衣服，他自己可是嚐試過的，效果還是非常不錯，才想著拿給季棠言嚐試看看。
正好，他之前買的時候，商家還給他送了一套寬鬆款的衣服。
“我覺得非常適合你這種時刻。”
“我這種什麼時刻？”季棠言狐疑地睨視著井睿知，“何況我都這樣了，你確定我能穿得下嗎？”
“你這種yybm的時刻啊！”
“……”
“我難道說的不對嗎？”
“沒有。”季棠言拿起手機，迅速敲打了一段消息發出去，“你說的非常對。”
沒過幾分鍾，井睿知就接到了林絮昔的電話。
“季棠言，你出賣我！”
“不客氣！”季棠言朝井睿知揮了揮手，“祝你有個愉快的周末！”
井睿知嘴裏不知念叨著什麼，反正季棠言能感覺到，應該罵的挺髒。
[明明那家夥是給你錄的……]
季棠言：“那我也可以給他聽一聽，沒有什麼壞處。”
[你是怕舍不得吧？]
季棠言沒有再搭理668，拿起桌上的青提就往房間走去。
他要趁池冽沒有回來之前，把那套衣服換好！
季棠言抿唇不語，顫動的眸光卻顯露出他情緒的波動起伏大。
但說出口的話，字裏行間都在透露他此刻的情緒是放鬆愉悅的。
“人生那麼多，總要嚐試各種不同的得到和失去。”
668沒有理解季棠言的意思，隻覺得它的宿主是一個充滿了破碎感的人，身體各處都碎成了一片一片的。
就好像，任憑你如何努力去拚湊，都無法把一個完整的季棠言拚出來。
“言言……你這是……”
看著季棠言的裝扮，頭頂上戴著的貓耳朵，還有一個輕巧的鈴鐺在隨之擺動，身上的衣服特別輕便，穿著蕾絲的襪子踩在地毯上，也不會顯得突兀。
池冽感覺自己好不容易壓下來的信息素，在此刻瞬間爆發。
空氣中的橘子酒味比以往都要濃烈，在海棠花的牽引下，那股特別的酒香更加濃鬱醇厚。
“誰讓你這麼穿的？”池冽單手摘下領帶，扔到一旁的沙發上，“言言，你很不乖啊……”
“你不喜歡？”
季棠言耳垂通紅，眼尾的紅暈仿若在勾勒起池冽的心髒，細長的指節慢慢貼靠在他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