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找我這老頭子是要做些什麼呢？”徐琿樂嗬嗬地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季棠言，“我可聽說了，最近你和宴明潯走得挺近，是想要找我，給這小子說說媒嗎？”
“宴隊長的事情，輪不到我來插手。”季棠言直言道，“這次來，是想要來找您要人的。”
“哦？要什麼人，需要找到我這裏來，還需要審判者親自上門。”
季棠言眉目低垂，纖長的羽睫微微撲扇，微微抬起時，仿若翩躚的蝶羽。
徐琿一時間有些看得入了神。
季棠言終日戴著審判者的帽簷，把自己的樣貌遮蓋得嚴嚴實實，如不是私底下窺見，恐怕也很難將這絕佳的容貌與平日裏的作風，視若同一人所為。
徐琿也清楚，季棠言這次來約見，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
可這其中牽扯的利益來往太多，並不是季棠言想要說製止就能立刻製止的。
“棠言，何必為難自己呢？”
“我不太懂您的意思。”
徐琿神情自若地喝了口茶，“還不懂嗎？我們作為執行者，而你作為審判者，都是隸屬於中央塔。中央塔需要你付出什麼，你就必須無條件服從。”
“即便是違背了……”
“沒錯！”徐琿眼神堅定，聲音也不自覺陡然拔高，“即便違背你那些所謂的良心和善惡之分，也必須無條件服從中央塔下達的任何命令。”
季棠言翕合的薄唇複而緊閉不語，良久，才緩緩開口說道：“您似乎忘了一件事情，審判者不受中央塔管束，擁有絕對的權利，必要時，能罔顧中央塔下達的一切指令。”
話畢，季棠言直接起身，朝神情錯愕的徐琿微微頷首，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在季棠言離開沒多久，辦公室的內線通訊儀響了起來。
徐琿接起沒幾分鍾，麵色凝重，“我知道了，季棠言那邊似乎已經察覺到了我們的事情，需要處理幹淨嗎？”
“……”
“好的，我會先靜觀其變一陣子的。”
掛斷電話後，徐琿的眉頭愈發緊皺，盯著窗外的高塔出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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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徐琿已經對我們起疑心了】
季棠言頷首，“我知道，這次來就是想讓他對我們起疑心。隻有這樣，才能接觸到背後的人。”
【李熙亞那邊已經準備要向中央塔下手了！】
“這麼快嗎……”季棠言低聲呢喃道，“比我想象中的要快啊……”
【宿主，時間沒有剩下多了，請你盡快解決這個問題！】
季棠言揮了揮手，“得了得了，我已經在絞盡腦汁地努力了，再催下去，我直接腦漿爆開，直接死在這個位麵得了！”
【……宿主，請你不要說這樣的話】
668默默在自己的程序中念叨，希望季棠言說的話，不要讓主係統聽見。
不然說不定到最後給它安排一個故意引導宿主傷害自己的罪名，那豈不是拿它的職業生涯開玩笑嗎？
這筆買賣一點也不劃算！
距離基地外的異類破開城牆的日子越來越近，而這個時候的中央塔根本做不到保護所有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