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走後,周圍的空氣安靜了一秒。
房間彌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窗外的冷風吹過白色的窗簾,冬季的寒冷悄然無聲的透進屋內。
薑糖的聲音很軟很輕:“對不起。”
她乖乖的等著少年的回答。
少年微微蹙眉,語氣中夾雜著不悅:“說對不起做什麼?”
“我沒能保護好你。”,她看著少年全身被纏著的白紗布,圓溜溜的眼睛的蓄滿了水光。
陸景丞無奈的歎了口氣,聲音虛弱卻帶著柔意:“傻瓜,怎麼能讓你保護我呢,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薑糖微翹的睫毛顫了顫,問:“是不是很痛啊。”
之前那個槍傷肯定很痛……
少年左手輕輕勾了勾女孩的掌心,酥酥麻麻的癢意仿佛帶著電流一路竄進心尖上。
他彎唇,眼眸漣漪著溫柔的笑意:“這麼擔心你男朋友啊。”
薑糖小幅度的點了點頭。
她看到反派突然揚唇,露出一抹驚豔燦爛如晚霞般溫柔的笑,眼底都在流淌著愉悅的心情,喉嚨裏發出細微的笑聲。
薑糖有點懵,“你在笑什麼?”
少年眉眼彎成月牙型,裏麵仿佛藏著一片皎潔的月光,迷人又神秘,他輕聲說道:“笑你可愛啊。”
點頭的動作像隻小倉鼠一樣,呆萌的要命。
他歪了歪腦袋,眼眸劃過一絲暗色,突然麵色蒼白的說:“糖糖,我好疼啊。”
“怎麼了,我去喊護士姐姐過來。”
“別。”,少年拉著女孩白軟的小手。
“你可不可以親我一下?親我一下就不疼了。”,少年泛濫著期盼的神情。
他小幅度的搖了搖薑糖的手,直勾勾的赤裸裸地盯著她粉嫩的唇瓣。
薑糖臉有些燥的慌,明明是二月冷天氣,裏麵卻悶熱的讓人不適。
她抿了抿唇,想了好久,就在少年耷拉著眼皮的時候,她突然傾身吻了上去。
一個很輕很輕的吻在少年的唇瓣上掠過,輕的就仿佛一片柔軟的棉花糖壓過,甜的味道還沒嚐到便離去了。
他胸膛裏的那顆心髒飛速的跳動著,快到下一秒就要幸福致死。
薑糖望著發愣的反派,耳朵悄然爬上一抹紅,她小聲的說:“好了。”
陸景丞笑了一聲,忍不住舔了舔嘴唇,仿佛上麵的氣息還停留在那。
真甜,不夠呢。
“糖糖,我還疼,還想要……”
薑糖板起小臉:“不給了。”
……
兩個月的時間飛快流逝,這段時間,薑糖每天都會來醫院看望反派,許母也知道這件事,沒有反對薑糖,反而讚同她。
這可是糖糖的救命恩人,就算是以身相許許母估計都不會說什麼了,而且這個少年看起來也挺可靠的。
陸景丞也恢複的七七八八了。
醫生們都感歎,不愧是年輕人,自我修複能力果然強,還好膝蓋上的骨頭隻是錯位了,沒有很嚴重。
離高考還有一個多月。
天氣漸漸暖和,太陽的熱度開始變的有些灼人,薑糖買了兩個冰淇淋,給了一個吳麗莉。
上課的時候,兩人一起啃冰淇淋。
反派回到學校後,讀書越發的努力和上進了,成績以火箭般的速度往上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