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決開了幾瓶新酒,接過一個杯子,說:“佟介,你想塞女人給藺源這件事裝什麼呢?你不就覺得葉璨不配和藺源在一起。”
佟介褪去紈絝的模樣,異常正經地問:“你怎麼知道的?”
“你利用徐葉試探藺源對葉璨的感情,你以為我是蠢子?雖然你把自己摘的很幹淨,可是你平常對葉璨的態度揣摩幾分就明白了。”
佟介坦蕩地說:“是,我是想探探藺源的反應,藺源做的那些事,葉璨那麼倔的一個人怎麼就會真心待藺源?”
酒杯裏的酒漸漸變了顏色,葉決看似不甚在意地答話:“他做什麼事了?”
“當眾退婚、搞垮葉家就光這兩件就夠了,還不論胡芹芹那些事。”
葉決把手中的酒遞給佟介,“嚐嚐。”
佟介說的正是興頭,接過酒慢慢抿了一口,“味道真不錯啊。”
葉決嘴角泛起的冷笑在昏暗的燈光下隱藏了,難得溫和地說:“特地給你調的果酒。”
佟介越喝越上頭,一杯酒慢慢就見底了。
“佟介,你小子不要帶你的偏見去評判葉璨,好好享受這杯酒吧。”
眼前開始出現重影,佟介終於發現了不對勁,篤定地說:“你這酒度數調得很高。”
葉決懶得回答這種答案明顯的問題,把頭低下不知道在沉思什麼。
或許,在某一刻,追求了很久的真相即將浮出水麵,恐慌和不安也會隨之而來。
藺源知道葉璨表麵雲淡風輕,私下鬧脾氣可是極難哄的,做好準備沉住氣繞到葉璨的身後,仔細醞釀著說:“璨璨,有點晚了,我們回去吧?”
葉璨氣哄哄地說:“還不晚,這裏的人都想留住你呢,你去忙你的。”
江倩優憋著忍笑,醋味這麼大的話語從葉璨的嘴裏說出來,美貌真是最大的加持資本,稚氣可愛的就像小孩子的玩具被搶了般。
藺源說:“別人我管不著,我隻想留住你。”
江倩優聽著都起雞皮疙瘩了,“不是,你們兩個吵架就和調情似的,還留這幹嘛?這裏隻能調酒,不能調情。”
葉璨說:“江倩優,你這是趕著我回去,你去找佟介是吧?”
藺源不著痕跡地慢慢往外走,“四嬸說炒酸奶還在家裏備著,這麼晚了也不知道某些人能不能吃,太晚了我還是讓四嬸倒解決了吧,否則吃了對胃不好。”
葉璨一聽炒酸奶就兩眼發光,“藺源,你給我等等!”
“你不是不願意走?”
為了挽回一絲顏麵,葉璨別扭的說:“我要回去了,必須我走前麵,你給我提包!”
“行,求之不得。”
藺源一隻手從葉璨手中接過包包,另一隻手牽著葉璨慢慢往外走。
燈光打在青筋分明的手上,竟有一絲性感和誘惑,葉決吞吐出一口繚繞的煙霧,唇畔帶著笑意,琥珀般的眼睛蘊含著複雜的情緒,把目光從門口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