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源隱隱覺得不對勁,客氣的說:“麻煩你把電話給她。”
江倩優真服了,“她在睡覺。”
那邊的人直接問:“她是不是生病了?”
藺源剛剛和葉璨通的那個電話,就發現的不對勁,葉璨沒有鼻炎不至於剛剛說話帶鼻音。
江倩優真服了,這回的“服”是佩服的服,默認了沒說話。
藺源沒有多說,幹脆的掛斷電話,交代許竟:“項目的文件我都批好了,你去辦。”
許竟看藺源這架勢,知道又要離開一段時間了,心裏沒有叫苦連天,反而一身輕鬆,忙不連迭的說:“好好好,沒問題。”
接下來又是不用揣測上司心思的幾天,許竟晚上怎麼開香檳慶祝都想好了。
玄天站在門口,藺源麵色焦灼,說:“玄天,準備直升飛機,去木鎮。”
“明白。”
江倩優用電子體溫計給葉璨量體溫,一量嚇一跳,39.5攝氏度。
將礦泉水和藥遞給葉璨,葉璨吃了後繼續睡覺,江倩優沒有辦法,隻能守在旁邊靜等情況了。
正處中午,江倩優不自覺的開始犯困,用清水洗了一把臉,給葉璨量了體溫,還是老樣子沒有變。
江倩優靠在床頭,眼皮又開始耷拉,平常就有睡午覺的習慣,此時犯困至極點,慢慢的睡著了。
兩小時後,江倩優醒過來了,用溫度計給葉璨一測,39.8度了,嚇得江倩優一激靈。
“葉璨,葉璨!醒醒,我帶你去醫院!”
葉璨頭很暈,勉強睜開眼,虛弱的說:“還在燒嗎?”
江倩優說:“溫度沒降,我帶你去醫院。”
話剛落完,門外的敲門聲就響了,敲個不停。
江倩優在外很謹慎,透過貓眼往外看,連忙開門,“這麼快?”
藺源一身矜貴的氣息,在破敗狹小的賓館格外突出,甚至有點格格不入。
玄天帶著兩個人跟在身後,藺源向江倩優微微頷首,說:“多謝你的照顧。”
藺源快速的往裏麵走,江倩優跟在後麵說:“我給她吃過藥了,沒退燒。”
藺源的視線一頓,葉璨整張臉蒼白,眉頭緊蹙,拆開包裝袋看了一眼退燒藥,扔在一邊,掀開了被子,輕聲哄著:“璨璨,再忍忍,馬上就好了。”
脫下外套蓋在葉璨身上,抱著葉璨往外走,江倩優不敢多說什麼,實在是藺源的臉色沉得太恐怖。
這個鎮上沒有醫院,隻有小型的診所,藺源沒有辦法隻能帶葉璨去診所。
江倩優站在旁邊,環視了周圍了一圈,注意到了馬路邊的貨車,運的都是新鮮水果。
診所醫生年紀很大了,沒有穿著白大褂,就是簡單的日常衣物。
聽了聽藺源的描述,就進去拿了藥水,打算給葉璨打吊針。
藺源注意到吊針的針管是最大號的,紮進去會比較疼,出聲說:“請問可以換成小號的針管嗎?她怕疼。”
醫生不耐煩的說:“發燒都成這樣了,就別挑針管了,先降溫才是最重要的。”
葉璨頭靠在藺源的懷裏,不想睜眼,針刺進靜脈的那一刻,手背範圍的疼痛讓葉璨咬緊了牙關,但是沒有和小時候一樣撒嬌。
藺源緊緊環抱著葉璨,神色不明,不管是上次的過敏,還是這次的發燒,都沒在自己麵前叫過一聲疼,訴過一聲苦。
逐漸鑄造了一個堅硬的盔甲,嚴密地封閉著心。
葉璨是真的甩掉了一切小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