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夫人的平靜的外表下早就掀起了驚濤駭浪,“你這話聽著奇怪的很。”
玄天給藺源遞了一根薄荷煙,藍綠色的外殼被火星吞噬,散發著一圈圈的煙霧。
藺源舒緩的吸了一口煙,煙霧嫋嫋的散播在室內。
藺母皺著柳葉眉,“藺源,你搞什麼,二手煙不難聞?”
“就讓你聞聞煙味就受不了了,你禍害自己兒子的時候,怎麼不難受?”藺源嗤笑著,手上挑著煙,對玄天說:“把藺寧叫來。”
“藺寧下午才旅遊回來,還在休息,有什麼事跟我說。”藺母說。
玄天不會聽藺母的話,閃出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撞開了藺寧的房門,一把揪起藺寧。
藺寧大喊大叫,玄天有力的手臂抓著她的肩膀,抓得她生疼。
“玄天!我要告訴哥哥,無禮的下人!”
玄天一聲都不搭理,任她吵鬧。
“倒是對藺寧上心的很。”藺源的煙燃燒的很快,諷刺的語氣直白而露人。
藺母沉默了片刻,才開口說:“她是你妹妹。”
“藺家主脈隻有我一個正宗的獨生子。”藺源輕笑著,“藺寧冠著這個姓,就是藺家人了嗎?”
“你是不是瘋了?你這話連你妹妹都不認了?你想當第二個葉決?”
藺源被這句話徹底激怒,慢悠悠的伸手舉起藺母用的茶杯,輕飄飄的鬆手,嘭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藺源!”藺母麵露慍色,“你真是瘋了!”
桃花眼裏下了一場暴風雪,藺源的神色極其冰冷,“你也好意思提葉決?胡芹芹的厚顏無恥是跟你學的?”
“要不是你,我也不會是今天這個地步,你非得讓我和你一樣,一輩子都不幸福才行嗎!”藺源厲聲嗬斥。
藺母嚇得往後縮了兩步,“阿源,芹芹怎麼了?”
五十多年不是白活的,藺母的老謀深算在於兵不動我不動。
要是藺源不挑明,藺母一輩子都能繼續裝糊塗。
藺寧剛踏進屋內,玄天就鬆手了,藺寧哭著說:“哥哥,你管管你手下!”
藺源淡淡的問:“你姐姐呢?”
藺寧呆滯了片刻,“你說的是芹芹姐姐嗎?”
“你不就這一個親姐姐嗎?”
藺母頓時遭到了雷劈,驚恐的問:“你……知道了?”
“不然,還當個小醜一樣?我的好母親啊,你真是一個成熟的雜技師,把我耍的團團轉。”藺源死盯著藺寧,“藺寧,我為了你,傷害了葉璨,你說說這該怎麼討回來?”
藺寧惶恐的搖頭,“不是,哥哥…我……”
“原來我就算不答應胡芹芹的要求,你也不會死啊。”藺源又抽出了一根煙,緩緩的點燃。
燃著火星的煙猛的戳向了藺寧的手臂,藺源嘴角浮現了一抹殘忍的笑,“疼嗎?”
藺寧哪裏受得了這疼痛,大叫著往後縮,“疼!”
玄天是藺源的心腹,不用藺源吩咐就自覺把住藺寧的手臂,不讓她動彈。
藺母又慌又怒:“藺源,放開她,有事好好說!”
“沒什麼好說的。”藺源手上的煙頭火星熄滅了,“藺寧,今天的痛你記住了,往後有你更痛的。”
藺源此刻在藺寧眼中已經成了惡魔,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任何話。
葉璨開車的速度很快,趕到綠郊療養院的時候,門口站著兩排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