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兄,我們都作這麼多詩了,你也來一句?”王於崇挑了挑眉頭,表情古怪。
雖說陳賢地位很高,但在一眾人的潛意識裏,他不過是武夫而已,他們這些讀書人在武夫麵前有著一種天然的優越。
幾人這時候都喝紅了臉,隨即附和著要陳賢作詩。
“陳廠督務必要賞臉,哪怕是打油詩,胡謅兩句也可以呀。”
“對對對,哈哈……”
看著起哄的一群人,陳賢知道今天必須拿出一首詩來壓住這群骨子裏散發出清高的文人了。
回想著這個時代曆史上的詩人,以及記憶中的詩句,陳賢鎖定一首這個世界沒有出現過的詩,同時心中默默給子昂說了聲抱歉。
站起身來,陳賢圍著酒桌轉了三圈,低頭沉思。
“陳某平時讀書不多,今日就獻醜了。”
聽到這話,樊忠言一行人都是出聲寬慰,反正他們對陳賢作的詩期望也不高。
環顧四周,陳賢緩緩移動腳步。
“前不見古人,後不見……”
當陳賢說出前兩句的時候,原本還麵帶微笑的一眾讀書人表情立即僵硬。
細細品味之下,博大、孤零、悲憤……
這短短幾句詩,其博大的意境,緊湊的結構,蒼勁豪放的語言,徹底讓一眾飽讀聖賢書的文人驚呆了。
這他媽讀書不多?!!
單憑這詩作的格局,就已經爆殺剛才他們所作的詩。
“它叫什麼?”樊忠言拉著陳賢的衣袖,幾乎是喊著詢問。
“登幽州台歌。”陳賢緩緩開口,眼中閃過落寞。
“陳兄莫非是金國人?”樊忠言接著詢問,語氣不知道恭敬了多少倍。
“正是,家父病故前曾與我一同登上幽州台。”
事實上,在金國被攻破的時候,原身的父親曾同他一道去過幽州台,暢談應該如何治國,如何當一個明君,不過這一切都隨著大魏鐵騎到來發生了改變。
“原來如此,陳兄真乃大才。”
二樓。
崔雅芝已經徹底被這個陌生人的才華吸引。
如果開始對陳賢感興趣是因為陳賢高大英俊的外表,這一次她是真被這個男人吸引住了。
畢竟英俊的男人常有,這麼有才華的男人卻極為少見。
這首詩,特別是後兩句,讓崔雅芝深陷其中。
能寫出這種詩的人,整個大魏,她都沒有遇到過。
“雅芝,你看上他了?”蘇瑛來了興致,一臉姨母笑。
“他得有怎樣的經曆,才能寫出這種詩作啊。”對於這詩,崔雅芝越品味,心中震撼越強,甚至連蘇瑛說的話都沒有聽進去。
“雅芝?”蘇瑛搖了搖崔雅芝,這才將她拉回了現實。
“等會我家忠言來了,我幫你問問。”見崔雅芝這反應,蘇瑛狡黠一笑。
“好啊你,這才幾天,就你家你家的,要是蘇尚書知道了,還不得打爛你的屁股。”崔雅芝一派恍然大悟。
“你這妮子,我撕爛你的嘴。”羞憤之餘,見崔雅芝抬手捂嘴,蘇瑛一雙手伸向了崔雅芝那雪白之處。
就在兩女打鬧的時候,兩隊家丁魚貫而入,開始在酒肆中尋找起來。
看見兩隊家丁穿著的衣服,兩女表情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