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了一晚上的班,整個人渾渾噩噩。
夜淩雲揉了揉眉心,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表,已是早上七點。
思想剛從工作裏脫離,他又不自覺地想到了寧雲韻。
昨晚她到底是想對自己說什麼?感覺她好像是有事情。
是房產證寫名字的事,還是租房的事?
還是什麼別的事情麼。
他有一絲絲的期待,又不敢奢望。
昨晚自己為什麼要生氣拒絕她啊?!瘋了吧。
因為聽到她對顧北陵這麼親密,他心裏很是痛苦。憤懣,失望,害怕,失落。各種沮喪的情緒交織,讓他心裏堵得慌。
哪怕她就是要淘氣一回,他也該允了她的。
心中滿是懊惱。
昨晚下車離開的時候,寧雲韻的情緒明顯不對勁。她好像很生氣。
是在氣自己沒有聽完她想說的話嗎?
在車上偷瞄了她的手機界麵。竟然是一些殺人拋屍的案件解說視頻。
好端端地她怎麼看那些。是氣到想要把他刀了找地拋屍?還是覺得一夜的花園如此茂盛肥沃,懷疑是不是有人掩埋了屍體?
夜淩雲甩了甩腦袋。頭疼。
烏七八糟,根本想不通。
還是趁員工沒來之前,先回家休息吧。
又熬夜把人熬醜了,又得遭嫌棄。
可是,她都不想來見自己吧。
為了見那個音樂才子,開心得睡不著覺吧。
嗬。從來隻見新人笑,誰曾見過舊人哭。
不對,自己連舊人都不是。
MD。
夜淩雲拿起電話安排了司機過來開車。
想起到家裏老媽又會一番追問,他又頭疼。黑色背包裏還有沒吃完的零食,還有生理期愛心包,還有那毫無用武之地的三盒套套。
嗯……他要用加大號的,這種事,應該告知老媽嗎??
白女士多少是有點瞧不起人了。
唉。算了,孤獨終老吧。
也不知上輩子造什麼孽了。
原本計劃第二日的慶祝會,兩個主角竟然都不能來而隻能取消。
夜淩雲在家睡了一整天,拒絕出門。
寧雲韻上完班,吃過晚飯屁顛屁顛地跟著顧遠、瀾予去了音樂會。
其他人弄不到票,隻得先自行遊玩,約在了晚上十點再一起去蒼景陽酒吧喝酒聊天。
幸蘭和江出塵在商場逛著,這裏整整休息了三天,工作上一堆事還等著他處理。
不過夜淩雲又多給他開了一天假。不知是因為他自己休息的原因,還是暗戳戳想讓他幫忙,去盯一盯聽顧北陵音樂會的寧雲韻。
可惜他也進不去呀,愛莫能助。
不過可以由幸蘭從顧遠那裏打聽點消息,讓顧遠幫忙拍點寧雲韻的照片或視頻過來。
江出塵給幸蘭挑選著包包,“蘭,我覺著這個包和你上次買的那件黑白色連衣裙好搭配。”
幸蘭湊過去看了看,把包挎在肩上。“是挺不錯哦,眼光真好啊塵塵。”
江出塵靦腆地笑笑,“我的眼光向來很好。”他又掏出一張卡朝向服務員,“麻煩把這個包包起來。”
“蘭,還有別的看中的沒。”
“暫時沒有了。買了一個夠用了。”
“女孩子的包包哪有嫌多的。你家裏那個黑色包包,底座有點兒刮花了。還有那個綠色包包,掉了點兒皮。修複不了的話,就讓我為你換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