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去京城?”
葉疏一大清早起來,精神不太好,頭發隨意的紮在腦後,坐在飯桌上沒精打采的喝粥,就聽到身邊的男人說要去京城。
男人很高大英俊,要是有熟悉的人在,就會發現這人居然和皇帝長得一模一樣。
代川濟在兩年前把皇位還給代川言,也算是完成了老皇帝在臨終前對他的囑托。
老皇帝死前拉著他,一定要幫代川言躲過劫難,就因為這個所謂的劫難,讓他沒有童年。
一山不容二虎,既然有兩個得天獨厚的人同時降生,那其中一個必須要受盡磨難,他們才能好好的活著。
老皇帝逐漸忘卻了本心,假裝討厭他們變成了真討厭,這也導致了代川言童年的悲劇,等醒悟過來,兩個兒子都已經和他不親了。
所幸命運對他們不是太壞。
“今天收到的信兒,他讓我們回去,一起吃團圓飯。”代川濟摸了摸葉疏的頭。
他們在那一場圍殺裏設計假死,不過和代川言是有聯係的,不到與世隔絕的地步。
葉疏不像才開始那樣害怕代川濟,他慢吞吞地挪動到代川濟身邊,最後窩在他的懷裏,“我害怕。”
代川濟眼中含笑,抱著懷裏的人,“害怕什麼?”
“陛下會不會把我拉下去給淨身了!”葉疏知道有代川濟在這是不可能會發生的事,還是忍不住想問。
“不會的。”代川濟有些想笑,還是忍住了,“有我在,他不敢。”
如今敢說皇帝不敢的,恐怕也隻有代川濟了。
葉疏緊緊抱住代川濟。
幾日後。
一輛外表簡單,內裏寬敞舒適的馬車悄悄行至皇宮。
由於馬車太高,代川濟下來後想把葉疏抱下來,豈料人家自己跳了下來,他現在也不過十七歲,正是活潑跳脫的年紀。
葉疏歡快的拉住代川濟的手,也不知道想到什麼,又鬆開了。
代川濟本來挺高興,因他這動作有些不快,拉住葉疏的手,不管他怎麼掙紮,都不鬆開。
“放手。”葉疏推他的手,推不開有點急了,“代川濟,放心。”
代川濟見他眼睛都急紅了些,才不情不願的鬆開,“怎麼了,在家不是好好的嗎?”
“我們這樣本來就有違常理,被別人看到了對你不好,在外麵還是收斂些吧。”葉疏小聲解釋,耳朵尖都紅了。
代川濟看在眼裏,心中更軟了些,“傻子,今天來赴宴的都是家裏人,他們都知道我們之中的事。”
更何況他本就是黑暗處的人,不可能正大光明的出現在朝臣的眼中,今天的家宴都是熟人,葉疏這樣都是在為他考慮,代川濟都不知道該拿他如何了。
“如果讓他們看見我們之間如此疏遠,很有可能會讓我娶個女子的。”
“不要、不要娶。”葉疏慌了,他一下抱住代川濟,腦袋放在他的胸膛,這個男人已經是他的了,不能娶別人。
“拿你牽著我,我們一起進去。”代川濟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還是那麼好騙。
“嗯。”葉疏大膽的牽著他,由代川濟帶著進了殿中。
“你來了。”
正座之上坐著人,正是代川言,他手裏還抱著一個兩歲的孩子,旁邊坐著有蘇意錦,有蘇意珩和顧沛然在下首坐著。
墨兒睜著大眼睛看看代川濟,又看看代川言,軟聲開口,“墨兒看見了兩個父皇。”
空氣中一片安靜,這種話說者無心,聽者不知道有沒有意。
“不對。”代川言捏了下他的臉,“這位是伯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