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語寧把剩了半盒的香粉撿起來放在一邊,把簾子收上去些,讓風吹進來,然後坐在一旁吐槽:“這衣服可真難穿,無法想象以後沒有素心的日子。”
清甜的桂花和梨子的香味充斥在馬車裏,掩蓋了本就不明顯的腥味,素心在車外聽到,笑著說:“小姐,素心會一直伺候您的。”
衛行之小聲的來了句:“阿寧,這些我都會。”
葉語寧偏頭看他,然後笑了起來:“我們臨風很厲害。”
衛行之猛得抬頭看她,臨風是他上雲麓山學藝時,師傅給他取的字,所有的世家子弟都有,唯獨他沒有,因為衛琮不願為他這個災星取字。
“你這麼驚訝幹嘛?難道我叫錯了?”
“沒有,隻是許久未曾有人這樣叫過我,阿寧,你有字嗎?”
葉語寧搖搖頭:“你覺得葉青山會給一個沒什麼用的庶女起字?”
“那在你的神界呢?你的法號是什麼?”
葉語寧想了想:“葉語寧主治醫師,不過你叫我阿寧挺好的,之前還沒人這麼叫過我。”
衛行之像是捕捉到了一個隻有他知道的訊息,有些激動:“阿寧,真的隻有我這麼叫你嗎?”
葉語寧趕緊扶住他:“是啊!隻有你這麼叫我。”
衛行之心裏突然萌發出了一個自私的想法:“阿寧,能不能隻給我這麼叫?”
葉語寧覺得一個名字而已,他樂意叫就給他叫唄,點了點頭,衛行之得到她的同意,眼底劃過來一絲難以察覺的占有欲,他覺得離神又近了一步。
他們趕在關城門前,入了豐城,為了不引人注目,他們選了一家普通的客棧入住,夜深了,衛行之身上的斷魂從以往的隻是胸口疼,現在是整個五髒六腑都疼,雖然沒有白天反噬得厲害,但也疼痛難忍。
“先生,現在可以用藥緩解嗎?”
“除了阿芙蓉,杜某別無他法。”
葉語寧見衛行之虛弱的躺在床上,整個人像是從水裏撈起來一樣,嘴唇毫無血色,任務又得天亮才能去做:“給他用吧!”
“不用,阿寧,我忍一忍…就好了。”他不願意變成上癮的瘋子。
“明天,明天我就有辦法了,今晚我們先用,你很久沒用阿芙蓉了,偶爾一兩次沒事的。”
“就是衛兄,自從你成婚以來,我給你那瓶阿芙蓉還是滿的,你別擔心。”
然後吩咐一旁的雲清:“雲清,你去找掌櫃打聽一下寧世堂最近有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素心讓小二燒桶洗澡水來。”
杜衡給衛行之服了藥,又用內力使藥效在他體內迅速發揮作用,直到他唇上恢複了血色才停手。
“夫人,為何讓雲清去打探寧世堂的事?”
“知己知彼才能買到他的藥啊!”
小二燒好了熱水進來,葉語寧給了賞錢:“麻煩小哥了。”
小二開心的點頭哈腰:“不麻煩不麻煩,客官有事再叫小的。”走時還帶上了門。
杜衡見狀也起身:“那我就先回房,有事夫人再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