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琮毫不手軟,用內力將八根封骨釘深深釘入衛行之的鎖骨,肩胛骨,肋骨,腰背之中,不見血,隻留一個黑點,讓人不易察覺,手法之狠,實屬罕見。這也導致了它極難取出,若要取出,便是九死一生。
等他做完離開,衛行之抖著手把衣服穿好,然後筆直的坐在輪椅上,他知道他今後再也靠不了軟墊,彎不下身了,衛琮的這幾個位置找得實在巧妙,讓他躺不下,靠不得。
葉語寧醒來後,揉了揉脖子:“衛琮他對我做了什麼?”
“他點了阿寧的睡穴。”
葉語寧看著他白得有些駭人的臉色,嚇了一跳:“你怎麼了,怎麼我才睡了一覺,你又變得如此虛弱,是不是衛琮他又和你打架了。”
“可能是斷魂提前發作了,沒事阿寧,杜衡來信了,讓我們去虞城和他會合。”
葉語寧開心的問:“他找到幽冥草了對不對?”
“對,他讓我們去虞城,然後一起去藥王穀。”
“那我們趕緊休息,明天一早就出發!”
上床後,葉語寧發現他遲遲不躺下:“怎麼了?”
“阿寧,我坐著便好,你快睡。”
葉語寧奇怪了,平時他不是最愛靠軟墊了嗎?葉語寧在腦海裏看了下他的生命值,一直穩定在二十,沒有掉啊!
“可是這樣坐著會累,你要不靠一下?”
“沒事阿寧,我想坐會兒。”
“好吧,那你累了就躺下來休息。”
“好。”
等著葉語寧睡著,他想要嚐試躺下,但是實在太疼了,再加上斷魂,沒一會兒功夫,他就扶著床沿喘粗氣,直到天空泛起魚肚白,他才斜靠著床休息了一會兒。
葉語寧醒來,看到坐著睡著的衛行之,覺得他像一根冰棍,直挺挺的靠在一角,她想去扶他躺下,才一碰到他的腰,他就醒了過來:“阿寧,你醒了,我們出發吧!”
“衛行之,你要不要再睡會兒?”
“不睡了阿寧,我們走吧!”
一路上衛行之無論在轎中還是輪椅上都坐的筆直。
“衛行之,你坐那麼直幹嘛?”
衛行之笑著說:“衛琮讓我在外麵別一天到晚像軟骨蝦一樣,叫我別給他丟人,我想了想,他說得對,決定好好糾正姿勢。”
“那你連睡覺都坐著?”
“我今晚躺下睡。”
到了客棧,衛行之趁著葉語寧泡澡的功夫,扶著腰艱難躺了下去,接觸床墊的那一瞬間,劇痛瞬間傳遍開來,葉語寧出來就見他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緊閉的雙眼像是極力忍受著什麼。
葉語寧想到剛剛才給他輸過的止痛藥,怎麼才過一會兒又疼了?難道是藥效減弱了?她隻好去抱抱他,畢竟身體接觸可以減輕疼痛,但這次她明顯感覺到懷裏衛行之在不停地抖,和之前他疼到失禁時的顫抖一模一樣。
葉語寧又把他抱緊了一些,發現他抖得更厲害了,整個人直接昏迷了。她趕緊調出控製麵板,生命值也沒有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