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語寧趕緊去扶他,衛行之實在疼得起不來身,林清柔也要過去,被軒轅昊然拉住了:“看來行之兄的確不適合和我們同行,清柔我們還是不要強人所難了。”
直到軒轅昊然一行人走遠了,衛行之還是起不來,那一掌把身前的四根骨釘又推進了幾分,他直接陷入了昏迷,而且手死死拽著胸前的衣服,最後是雲清把他背上了馬車。
葉語寧和杜衡覺得實在奇怪,用巧勁掰開了他的手,解開了他的衣服,隻見左右鎖骨處和兩側肋骨處有4個黑點,杜衡隻看了一眼就是一怔。
葉語寧倒是沒看出什麼來:“他身上這痣我之前怎麼沒發現長得這麼對稱?”
杜衡想到他最近以來一係列的行為,又褪了些衣服,看了眼背後,直接呼吸一窒。
葉語寧沒聽見回答,看了杜衡一眼,隻見他眼底的情緒劇烈一顫,繼而嘴角扯出一個慘淡的笑:“原來竟是如此,怪不得,怪不得。”
“先生這是怎麼了?”
杜衡像是被抽走了力氣,一屁股坐在了旁邊,抹了把臉:“衛行之身體裏被打入了八根封骨釘,難怪我之前從脈像中探不出來。”
“封骨釘?”
“那是皇宮懲罰人的手段,用小指長的鐵釘生生釘入人的骨頭中,被釘的人每天都要承受鐵釘鑽骨的痛苦,而且極難取出,衛行之被釘了整整八根!”
葉語寧聽了都覺得不可置信,這簡直就是酷刑,衛行之身體顫得厲害,葉語寧避開那幾個黑點,把他抱入懷中,她想了想時間,咬牙切齒的說:“是衛琮,他在我們離開西城的前一天來找了衛行之,但我莫名其妙就睡著了,等我醒來,衛行之就再也沒靠過軟墊了。”
葉語寧看著懷中的人,整整兩個多月,每天他的褻衣都是濕的,她不敢想象那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疼,能讓堂堂七尺男兒昏迷了身體都還在顫抖。
“先生,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杜衡搖了搖頭:“這八根封骨釘釘得實在太深了,取骨釘的途中,人可能就不行了。”
“宿主,小a有提示呦!”葉語寧的識海中出現了係統。
“先生麻煩你先出去,我想單獨和衛行之待會兒。”
杜衡歎了口氣,起身出了馬車。葉語寧趕緊問:“是什麼?”
“隻要衛行之同意付出代價,係統就可以幫他取出骨釘。”
“付出什麼代價?”
“傷痛轉移到身體的其他部位就可以。”
葉語寧有些無語:“傷痛轉移其他地方,不還是會疼嗎?”
“係統可以讓他的知覺消失。”
“知覺消失?還有可能恢複嗎?”
“宿主完成任務後,他就會全部恢複了哦!”
“那等他醒了,我和他說吧。”
傍晚時分,衛行之才醒了過來,然後就發現自己在一家客棧裏,他坐在床上打量了一下四周,卻沒有見到阿寧,準備下床去找她。
這時門推開了,葉語寧端著藥進來,見他醒來,立馬放下藥上前扶住他:“好好坐著,我有話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