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之兄那麼不想和朕一路?”
葉語寧看出衛行之此刻舒服得緊,直接站起來擋在衛行之身前行禮:“陛下,您不妨問問衛國公做了什麼?”
軒轅昊然瞥了一眼衛琮,衛琮猛的跪下:“臣惶恐!臣什麼也沒有做。”
“那你敢發誓嗎?衛國公,舉頭三尺有神明,想必今日你也是見到的。”
軒轅昊然來了氣,聲音低沉帶有威懾:“說。”
“臣隻是教訓自己家不聽話的兒子。”衛琮忙磕了個頭。
葉語寧絲毫不客氣的把話說了出來:“把赤血蟲加在龍涎香裏,衛國公好厲害的家風!”
軒轅昊然冷眼看著衛琮:“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衛琮跪在地上不說話了,衛景也忙跪了下來,用手慌忙的比著什麼。軒轅昊然見此知道這事是真的了。
葉語寧接著說,語氣悲涼:“陛下,赤血蟲的毒,得用喂養人的心頭血才能解,我們自知求不到,隻能下船去受這七七四十九天的痛楚。”
軒轅昊然的眼睛越過葉語寧,看向衛行之,因為光線的原因,他隻是感覺衛行之像是在極力忍受赤血蟲毒的樣子。
“衛琮,今日的神跡你也見到了,差不多就行了,衛行之也是你的兒子,這七七四十九天的折磨,朕看就不必了吧。”
“陛下,臣的嫡子被這個災星鉸了舌頭,從此再不能言語,您讓臣如何甘心?要臣說,定是這個災星在船上,才引來了暴雨雷電!”衛琮指著衛行之的方向,惡狠狠的盯著他。
葉語寧直接擋住了他的視線:“衛琮,衛景的仇,你不是…”
“都給朕閉嘴!”軒轅昊然擔心葉語寧說出封骨釘的事,畢竟這件事隻有他和衛琮知道。
“罷了,既然是國公爺的家事,朕就不插手了,你們自己處理吧。”
葉語寧冷笑了一下:“陛下,民婦有一個問題想請教陛下,不知道可不可以?”
“你說。”
“若是百姓有冤,找不到當家做主的人,好不容易告了禦狀,陛下也是以家事不可插手,就打發了嗎?”
軒轅昊然一愣,他沒想到這個無知的庶女竟然能有腦子問出這樣的問題:“你什麼意思?”
“民婦隻知道這天下能為百姓當家做主的,並不是廟裏供奉的菩薩,而是陛下,民婦願意陪著相公去受這七七四十九日之痛,隻望陛下把天下,百姓的事都能當作自己的事。”
軒轅昊然靠坐在座位上,眼神打量著葉語寧,他並不是一個不聽勸的君王,但自從他坐上這個位子,聽到的基本上都是奉承的話,但今晚神女的出現,讓他有了慌亂,他們軒轅皇族的基業在神族麵前一文不值。
葉語寧這番話無疑點醒了他,但他畢竟是個帝王,不願意向一個他曾看不起的女子請教,他看向衛琮:“衛國公,衛景身強體健,取兩滴心頭血給他大哥如何?”
衛景開始瘋狂的磕頭,衛琮也在不停地磕頭。
“行之兄,你說呢?”軒轅昊然問衛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