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花滿芸的江晚舟舉步艱難,半炷香的功夫才將她抱回了公主殿。
果然內力被封,身體不如以前有力量。
令他感到疑惑的是,他才出去不到一刻鍾的功夫,殿裏的宮人沒了蹤跡,公主殿的門口還站著幾個侍衛,表情嚴肅。
為首的侍衛江晚舟認識,是皇上身邊的章捷章侍衛,素日裏經常被花滿芸喚來公主殿,二人在那房間裏也不知討論些什麼。
江晚舟也懶得細問,反正素日這公主殿的宮人們也從不把他當回事。
“拿走。”江晚舟直愣愣的把懷裏的花滿芸扔給了章捷侍衛,仿佛在他身上多一秒都是對他莫大的侮辱。
“公主這是怎麼了?”章捷侍衛趕忙接過昏迷不醒的花滿芸,語氣有些焦急的問道。
“淋雨暈倒了。”江晚舟甩了甩身上的水滴,不經意道,便回了自己的房內。
片刻後,換好衣物的他將方才那身淋濕了的衣服扔到一旁的廢紙簍裏。
這身衣物上有其他女人的氣味,他不喜歡。
身上還有些發冷,定是方才淋了雨著了涼。
這女人,和她在一起總沒好事。江晚舟有些厭煩的給自己熱了一壺茶,大口盡數灌下,準備捂著被子就寢,門外傳來了春梨焦急的聲音:“駙馬爺,駙馬爺!您睡了嗎!”
定是為了花滿芸的事情。江晚舟不想搭理,直接把燭燈吹滅,往床上一趟。
“駙馬爺,春梨知道您沒睡。公主發燒了,一直在說胡話,我讓門口的侍衛去喚太醫,但遲遲未有動靜。給公主喂的薑湯也一直往外吐。春梨知道素日公主待您不好,可是這公主殿現在空無一人,春梨實在是沒辦法了。”門外傳來一聲“噗通”跪地的聲音。
“我又不是醫師。”
“可是您畢竟是駙馬呀,春梨使喚不動門口的那些侍衛,您是駙馬他們多少要看您三分薄麵的!”
“死不了。”江晚舟的被子蒙過頭,索性直接閉上眼睛。
他可不想管她們之間的事。
一陣後,門口沒了動靜。
就這麼走了?看來這所謂的忠仆也不過如此。江晚舟鼻子裏發出一聲冷笑。隨即閉上了眼,準備就寢。
剛閉上眼不到幾秒,公主殿門口便傳斷斷續續的吵鬧聲,將剛入睡的他吵了醒來。
真是煩躁。他手撐著太陽穴,不耐煩的起了身。
他倒要去看個究竟。到底是何事吵得他不得入睡。
“求求你了劉毅,你再去催催太醫吧,這都過去一個多時辰了,太醫還遲遲未到。”春梨拉著門口侍衛劉毅的衣袖,語氣哀求。
“春梨姐姐,不是我不願意去,都過去兩趟了,今夜值班的太醫還在二皇子的宮殿裏,這一時半會怕是來不了。”劉毅侍衛也一臉無奈。
“要我說你就別跟朝芸公主了。這朝芸公主自先皇後走後便變得陰晴不定,早就在皇上那裏失了寵。今夜又在皇上那鬧了一番,後來還將唯一的皇子打成這樣,以後在宮中的日子可不好過了,你要知道現在坐的,可是慕晨皇後!”另外一個當值的侍衛見春梨如此執著,開口提議。
“什……什麼?”春梨一臉震驚,“你說公主還打了二皇子?”
“春梨姐姐不知道麼?二皇子好心去尋朝芸公主,可卻被朝芸公主一頓羞辱,扇了巴掌不說,聽說還妄想斷了二皇子的後!皇上聽聞勃然大怒,本來隻是幾日簡單的責罰,現在是徹底下了命令撤除掉公主殿裏所有宮人,也就隻剩個你和駙馬了。”
春梨有些站不穩的往後倒退了兩步,完了完了,她平日隻知道公主囂張跋扈,卻未曾想到竟敢毆打二皇子,這可是皇上唯一的皇子啊!
“我的好春梨姐姐,你可別往外說啊。我這消息也是方才去尋太醫打探到的,不然你以為為何太醫遲遲不肯來。這個節骨眼上,怕是可來也不敢來!”
“得了,少說廢話。劉毅,你去我房中牆角的櫃子裏拿些對付發燒著涼的藥來。”一旁一直未說話的章捷侍衛開口道。
“得嘞。”
“駙馬爺,是有何事?”不知江晚舟何時出現在春梨身後,章捷侍衛見到一臉倦意的江晚舟,行了個禮詢問。
她打了二皇子?給人打成那樣還那麼狼狽?江晚舟挑了挑眉,嘴角微裂,覺得有些意思,也不知她這潑辣蠻橫的性子隨了誰。
“無事,隻是被吵鬧聲鬧的睡不著,起來看看。”
春梨聽到後麵傳出駙馬爺的聲音,一把拉住他的衣袖祈求到,“駙馬爺,你去看看公主吧。”
“不去,我乏了,要就寢。”江晚舟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