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野的這一手斷詩操作不僅把柳花魁給拿捏了。
更是把現場的讀書人都拿捏了。
他一說隻作了半首詩,不少讀書人都急得直跳腳。
“這麼好的詩怎麼隻有半首?”
“是啊!這位仁兄,下半首呢?”
“這位仁兄,你剛剛所作詩句意境非凡,可否繼續作完剩下半首啊?”
“是啊,這位仁兄,我們都等著聽你的下半首呢。”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都在催促陳牧野作詩。
陳牧野隻是朝眾人拱了拱手。
笑著搖頭,並沒有繼續作詩的打算。
他的目的是吸引花魁注意。
如今目的達到了。
剩下半首可以作,但不是在這裏作,而是在花魁的床榻上作。
至於這些人能不能聽到那他就不管了。
想必這時候,花魁的丫鬟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就算花魁不懂詩。
那看到這麼多讀書人在催促也應該知道他這首詩不一般。
要是這都看不明白的話。
這花魁,不睡也罷。
果然。
沒過一會,花魁的丫鬟便急匆匆地走了過來。
丫鬟來到陳牧野麵前躬身行禮。
“這位公子,我家娘子有請。”
眾人見狀露出了羨慕的神色。
陳牧野淡淡的回了一句:“好。”
不過就在他準備跟著丫鬟前往花魁住處時。
方甲拉了他一把。
陳牧野不解的看著他:“方兄,你有何事?”
方甲從懷中掏出一把票子,以極快的速度塞到他懷裏小聲道。
“甲兄,萬萬沒想到你還有這等詩才,能讓柳花魁青睞,你可要抓住機會啊!
花魁那裏難免會有花銷,這些錢你先拿著,就當是我借給你的,不急還,記得替兄弟撞二十下。”
陳牧野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方兄夠意思,那在下就先幹為敬!”
說著拿起桌上的茶杯一口喝掉。
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下跟著丫鬟的步伐朝花魁住處走去。
一路上,眾人欽羨的目光讓他不由的期待跟著花魁見麵。
很快,他便來到了花魁房前。
丫鬟輕輕將門推開。
一股淡淡的香氣撲麵而來。
丫鬟掀起門口的紅紗掛簾:“公子請。”
陳牧野點了點頭踏入房中。
不得不說這花魁的待遇就是不一樣。
連住的地方都比別人的大。
別人那裏頂多就是個小單間。
而花魁這裏是“兩廳一房。”
房間內布置簡潔而高雅,牆上懸掛著繪有花鳥的屏風,光線透過紗簾投下柔和的光影。
在房間的正中央,一張雕花石桌擺放著茶具,散發出清香的茶葉彌漫在空氣中。
一旁站著一名丫鬟。
丫鬟看到陳牧野進門,連忙走到裏麵的臥室通報。
“娘子,那位公子來了。”
透過珠簾薄紗,陳牧野隱約能看到花魁似乎是在裏麵換衣服。
換好衣服後。
在丫鬟得服侍下,柳花魁緩緩走出。
此時的她已經換了一身裝扮。
身著一襲婷婷玉立的粉紅長裙,羽毛輕拂地勾勒出她優美的曲線。
陳牧野定了定神。
不得不說這古代人就是會玩啊。
隻看這柳花魁一眼便讓他兩個頭一個大。
柳花魁走出前堂,看向陳牧野紅唇微動:“公子來啦,請坐。”
陳牧野點點頭:“好。”
兩人先後在桌旁坐下。
丫鬟們很識趣的退了出去。
柳花魁輕聲念著陳牧野剛剛作的那半首詩:“碧玉妝成......綠絲絛。”
“這位公子,還未請教你尊姓大名。”
陳牧野頷首微笑:“在下甲方。”
“原來是甲公子,甲公子這首詩為何隻作半首?”
“柳娘子有所不知,這詩乃是靈感的產物,需要時間思考與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