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外麵就已經傳來了動靜,林夏醒過來時,仿佛還有點沒回神。
也不知道是不是林母叮囑地原因,她隻記得有個男人壓得她很重,她讓他輕點,卻怎麼也推不動。
醒來後,林夏看著纏在自己身上的薄被子,才知道這是罪魁禍首。
既然已經醒了,那便早點起來吧。
起床出門,院子裏已經忙活起來了,一些鄰居大娘們都在幫忙。
院子裏放著一張大桌子,那是等會吃飯的。
林母看見女兒已經起床了,便讓她趕緊去換一身衣服。
林夏在房間裏,正在換上昨天領證的那件白襯衣,她之前也很糾結結婚這天穿什麼,陸聿修告訴她,本應該穿軍裝的,但因為他沒帶正式的回來,於是便提出要不都穿白襯衣吧。
林夏換上白襯衣,拿起紅花別在胸前的口袋上,白總一點紅,想起昨晚那個夢,小臉爬上了一抹嫣紅。
林夏這次隻在腦後編了一條鬆鬆地辮子,發尾挽在胸前,發尾上紮上紅花,看著鏡子裏的樣子。
林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走到枕頭邊,拿出那管口紅,輕輕打開後,鄭重地塗在嘴唇上。
一抹嫣紅,瞬間襯得人如花般嬌豔。
門外傳來了更大的歡呼聲。
林夏似有所感,抬頭看向門外。
沒過多久,一堆人的腳步聲來到了門口,還有熱鬧的討論聲。
門開後,同樣是一身白襯衣別紅花的男人進來了。
男人五官硬朗帥氣,平時不說話時總是顯得冷峻嚴肅,此刻卻顯得分外柔和,那雙眼總是帶著漫不經心的淡漠,此時裏麵卻蘊滿了溫柔,注視著她。
周圍人看見新娘子的樣子,大聲地起哄,都是住在這條胡同的鄰居,從小就知道林夏長得好看,卻從來不知道她會這麼漂亮。
陸聿修聽著耳邊的驚豔聲,他進門一眼就看見了站在那裏的小姑娘,嘴上的嫣紅就如他想象般,一雙漂亮的眼睛裏帶著羞意。
他隻覺得自己的心現在漲的滿滿地,好似怎麼也看不夠。
眾人看著這對小夫妻的樣子,善意地發出笑聲。
...
這時代早就禁止了磕頭跪拜的事宜,陸聿修拿著茶杯敬林父林母改口。
改口後,宴席便開始了。
林家就一桌酒席,請了親近的好友還有林夏沒見過的大伯,她與陸聿修隻需要敬幾人的酒就行了,也不存在灌酒的事件。
敬完酒後,她就得跟陸聿修回陸家了。
林父沉默,林母眼睛紅紅地看著林夏。
眾人看著這一幕,活躍氣氛的起哄道:“抱起來。”
男人微微一笑,俯身抬手。
林夏被抱起來時嚇了一跳,雙手隻能緊緊得抱住了男人的脖子,她的臉就靠在男人胸膛上,腿彎處能感覺到他有力的小臂,像鋼鐵一樣堅硬。
林夏渾身不自在,雖說她在這個年代不胖,但身高有一米六五,體重至少也有九十多斤,林夏隻覺得穩穩當當的,沒感覺到任何顛簸。
男人抱著她上車,後麵大哥和二哥提著她的嫁妝放進車後座,大包小包,鍋碗瓢盆,這種東西都是林父林母去置辦的。
坐上車子後,林夏還有些好奇,這年頭吉普車可不多見。
陸聿修見小姑娘好奇地看著車裏,解釋道:“這是方建義的車,等會你就能看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