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斷?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
猛然間我想起來了,在莎莎的生日宴上,我第一次見到東方臨,他在聽我介紹自己的時候曾問我跟獨孤斷是什麼關係?當時我不知道,原來他竟然是我那可恨的二叔的兒子?我的堂弟?然後獨孤震繼續說道,
“後來,也不知道你二叔究竟是通過什麼手段,突然之間就查到了當年負責給你治病的那位醫脈傳人的身上。緊接著,他毫不猶豫地派遣手下之人前去捉拿那對夫婦。當他們被帶到你二叔麵前時,你二叔凶神惡煞地質問道:“當年你們可曾給這個孩子治過病?”那對夫婦心地善良、為人正直,麵對如此威逼利誘,他們毫不畏懼地回答道:“確實治過,但很遺憾沒能治好。”然而,你二叔顯然並不相信這番說辭,他覺得其中必定有詐。於是乎,他下令對那對夫婦施以酷刑,就這樣,整整三天三夜過去了,那對可憐的夫婦遭受了無盡的折磨與痛苦。但即便如此,他們依然緊咬牙關,始終不肯吐露半句真言。最終,你二叔失去了耐心,殘忍至極地下令將他們殺害。所幸的是,他們的孩子當時並未在身旁,因而僥幸逃過一劫。那是一個年齡與你相仿的小女孩,得知此事後,我們大家在心底裏對這對夫婦的堅守欽佩不已的同時,又不禁為那個小女孩感到深深的憐憫與同情。出於內心的良知,我們悄悄地開始照顧起那個孤苦伶仃的小女孩,並一直默默守護著她,看著她一天天地成長起來。
醫脈傳人?小女孩?而且還和我年紀相仿?聽到這裏,我的心中猛地一震,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個名字——南宮靜。要知道,曾經我聽南宮靜親口提起過,在她尚且年幼之時,她的雙親便慘遭他人毒手。這麼多年來,她從未放棄過追查真凶的下落,隻可惜一直都未能有所收獲。萬萬沒想到,如今真相竟然就這般猝不及防地展現在了我的眼前!難道說,獨孤震口中所說的那個小女孩就是南宮靜嗎?想到此處,我的心情愈發沉重起來……
“你說的那個小女孩是不是叫南宮靜?”我眉頭微皺,疑惑地問道。
聽到我的問題,獨孤震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之色:“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名字?”
看到他的反應,我連忙解釋道:“她現在是六十四局的成員,碰巧我和她認識。”
獨孤震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感歎道:“原來如此!看來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啊!”
這時,我突然想起了自己那個送我出來的三叔,便迫不及待地追問道:“那我三叔呢?當年他將我送到福利院後,為何這麼多年來我從未見過他一麵?”
獨孤震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他緩緩低下頭,沉默片刻後才開口說道:“你三叔他......已經不在人世了。”
“什麼?不在人世了?”我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望著獨孤震,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他怎麼死的?到底是誰害了他?”
獨孤震抬起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哀傷與無奈,輕聲說道:“是你二叔幹的。”
“我二叔?怎麼又是我二叔?”我憤怒地質問著,腦海中不斷閃過各種疑問和猜測,“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你三叔將你送入南山福利院之後,每隔一陣子便會回到這裏與我們講述有關你的點點滴滴。他告訴我們,你學會走路了,那小小的步伐雖然還有些蹣跚,但卻充滿了對世界探索的渴望;後來啊,你又能歡快地奔跑起來,像一隻自由自在的小鳥。接著,到了你該上幼兒園的時候,你背著小書包,滿心歡喜地走進校園,開啟了人生新的旅程。可有時候,你也會因為想念爸爸媽媽而哭泣不止,每當聽到這些消息,我們的心都像是被揪住一樣疼惜不已。但與此同時,知道你依然健健康康、快快樂樂地生活著,這又讓我們深感欣慰。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起初,你三叔還經常回來向我們彙報你的近況。然而漸漸地,我們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他的身影了,也未曾再聽聞關於你的任何消息。正當我們滿心狐疑之際,那一天你三叔竟拖著傷痕累累的身軀突然出現在我們眼前。隻見他渾身上下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鮮血不斷地從傷口處滲出來,染紅了腳下的土地。他艱難地支撐著身體,一步一步地朝我們走來,每走一步似乎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好不容易走到我們跟前時,他已然氣息奄奄,仿佛隨時都會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