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林長老考核了什麼。”
“嗯！林長老考核了很多關於凡間的事情，什麼山川圖啦，國家的分布和曆史啦，各種草藥的分布、草藥的樣子和效用啦，一大堆東西！也不知道背了有什麼用！我和大師兄差點就沒能下山，還是找到了記憶……”
“咳咳！！”
墨元熙重重咳嗽，目不斜視，修長的身形挺的筆直。
執光瞥了他一眼，看向自己身前的小徒弟，又揉了揉她腦袋。
“你接著說。”
白茵眨眨眼睛，雖然被執光摸腦袋摸的有點迷糊，但在師兄的提醒下，還是找回來了一點腦子，反應過來了不對勁。
那一對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水潤潤的，剛剛高昂激動的聲音漸漸低了下來。
“哦……其實，其實還好啦，雖然林長老很嚴格，但確實是為了我們好，在下山之後，我們根據之前背的草藥知識，還找了不少有用的草藥呢……”
執光收回手，深深看了她一眼，把她看的低下頭，然後又瞥向旁邊的墨元熙。
還以為是林歌虞放水了，沒想到原來是兩個小家夥在作弊啊……
要了解事情的真相多容易，這不是一炸就炸出來了？
不過，作弊這種事情處理起來總是麻煩的。
處理的重了說不定起不到自己想要的效果，還容易讓孩子抵觸，處理的輕了，孩子又未必會真正在意，說不定還會有下一次作弊。
仔細想了想，執光悄然深呼吸一口氣，將自己已經熟悉的周身的冰冷漸漸散去。
“此事……”
“師尊？”
兩個人抬起腦袋看了過來，不明白執光要說什麼，但心裏都不約而同漸漸產生了不妙的感覺。
那是一種懊悔夾雜著悲傷，又帶著點點自責的情緒。
有時候做錯了事，長輩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大段話，自己會很自責很難過，相反，要是直接被罵一頓，反而會感覺自己心裏更舒服些。
“……這考核是為師拜托林長老進行的，考核內容都是我定下的，沒想到你們會那麼討厭學這些。”
白茵聽著執光這個語氣，忍不住有些急了，她剛才嘴角還掛著的笑容早就消散於無形，那精致的小臉上隻剩下了後悔和自責。
“師尊！我們……”
“不必多說，此事是為師沒有考慮清楚，未能提前想到你們是不是喜歡學這些。”
“你們急著下山，想看看人間的風景，”見白茵張口打算說什麼，執光又緩緩補上了一句話，“或許也是急著給為師找能調理身體的藥材，找能治療的醫師。”
白茵不說話了，默默低下頭。
墨元熙垂眸，什麼也沒有說，也沒有辯解的意思，但從他緊咬著的唇上能看出來，這孩子也是在自責的。
甚至因為本身是大師兄的原因，沉重的責任感壓在他心頭，他內心的後悔和自責多半比白茵還重很多。
“所以見到那麼多不想學的東西，就直接選擇了能想到的最簡單的方法。”
“這不能怪你們，甚至可以說，你們很聰明，能想到輔助記憶的工具和方法，成功達成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