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消失了,留下原地一片蕭索。
風吹著殘破的布片,讓血腥氣也漸漸蔓延,血液將這一片土地都浸透。
或許再過一段時間,這片土地連生長出來的花都是血色的。
種族之爭不過如此。
……
而在執光和時七竹這邊。
兩個人被魔族首領死亡之前發動的傳送陣送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執光雖然有些準備,但並沒有完全準備充足。
體內的靈氣在空間傳送的激蕩之下一陣混亂,原本已經被齊亞洛花壓下來的傷處立刻被激發出來,胸口以及心髒的傷勢又嚴重起來。
一口血幾乎沒有停滯的就從他口中噴了出來,灑了時七竹滿身。
時七竹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呢。
他剛剛才從混亂的空間傳送當中稍微找回了些神智,就見到麵前陡然間一片猩紅,視野被一片紅色的血霧籠罩,隨後就是滿身血腥味。
他愣了半秒鍾,還以為是傳送過來的環境的問題,隨後才反應過來是麵前的執光。
執光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那麼突然的發病了,讓他幾乎都有些忘記了,自己這位很強的師兄,其實現在還是一個需要人照顧的病號。
他的內心陡然混亂起來,壓根沒來得及多看附近的環境,快速伸手將搖搖欲墜的執光攬在了懷裏。
“執光,執光?你怎麼樣?”
“他……大概是沒承受住這空間波動吧。”
一道青年的聲音突然傳來,將時七竹嚇了一跳。
他立刻轉頭看過去,這才發現自己的旁邊其實有不少人。
這是一個山洞一樣的地方,自己和執光被傳送到了這個山洞入口不遠處,剛好被黑暗籠罩著。
山洞裏麵蜷縮著好幾個人,兩個青年,一個少年,還有一個少女,看樣子都很虛弱,好像已經餓了不短的時間。
山洞外麵是一片光怪陸離的景象。
紅色的山峰光禿禿的立在地平線上,一塊塊碩大的上麵好似是有原始人在上麵繪製了花紋的石塊橫豎插在上麵,讓整個山峰都顯得充滿了鋒芒。
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沒有植物沒有動物,甚至連蟲子都沒有。
沒有一絲生命的氣息。
時七竹沒敢耽擱,趕忙將執光放在了地上,自己坐了下來,讓執光的上半身能靠在自己身上。
做好這一切,他才轉身看向洞穴裏麵的幾個青年男女。
“你們是什麼人?看樣子……好像是在這裏呆了很久了?”
那幾個人互相對視了一陣,最終還是由一開始說話的那個青年回答時七竹的問題。
“我們……是胡鬧跑到這裏麵來的……”
聽完青年的這句話,時七竹內心的猜想就立刻被確認了。
這裏,就是禁地。
“我們其實是這附近村子裏的,平時家裏的活計不多,我們總是能有很多時間在外麵玩,但漸漸的,附近我們都已經玩膩了。”
“然後你們就一起約著到了這裏麵?”
“不,或者應該說,不完全是。”
青年苦澀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