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理席用眼神示意李武過來接手,李武點點頭,接過了挾持執光的任務。
張理席則完全站在了一邊,充當一個外置大腦的角色。
他擺了擺手,李武也立刻會意的收了收手裏的石頭,抬手示意旁邊。
此時的執光就像是一個乖巧的孩子,聽話的撐著起身,站了起來,然後又在脖子上鋒利的石頭的逼迫下,往旁邊站了站。
退開了三米遠,李武已經準備停下來了,畢竟他從前見到的那些身負修為的人雖然強,但還沒有強的太過分。
張理席卻在猶豫幾秒之後,選擇了更加穩妥的方式,示意李武挾持著執光站到洞穴的最裏麵。
兩人以為時七竹此時還在睡著,一點都不知道這件事情的發生。
殊不知他早已經醒了,並且很著急。
【執光……你小心些】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傳音了,一開始他的語氣十分擔憂,但似乎是到了現在才終於反應過來,語氣總算沒有那麼焦急了。
他知道這幾個人手裏的石頭壓根對執光造不成什麼傷害,甚至可能連他皮膚都沒法劃破,但他不敢賭現在的執光是不是還是從前的那個樣子。
要是執光的身體真的很差了,連普通人拿著石頭都能傷到怎麼辦?
這實在是關心則亂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禁地的心靈影響造成的結果,將一切波動稍大的感情都放大。
執光卻沒有再理會他。
他自己的情況,他自己心裏很清楚。
不管再怎樣虎落平陽,他身上的化神期修為還沒有消失,不是這幾個普通人就能傷到的。
他一直攔著時七竹,隻是想看看到底這幾個人的心靈被影響的有多深而已。
書上看的終究隻是一個紙麵數據,而或許這能作為一個現實的參考。
站在山洞的最裏麵,張理席又小聲的示意另外幾個人分別站在山洞角落以及山洞門口,以便於在出現意外之後也能有個後手。
做好這一切,張理席又來回看了看,總算是內心安穩了些。
沒有過多的關注在他看來已經完全把穩了的人質執光,盯著睡夢中的時七竹看了好一陣子,他終於開了口。
“時先生,時先生?”
還真是難為他,在這種情況下都維持了還算尊敬的語氣。
時七竹眼睛動了動,眉頭輕輕皺起,一副被打擾了睡眠的煩躁樣子。
“時先生?如果您還不醒來的話,您的哥哥就……”
沒錯,時七竹給執光的身份是他的沒有修為的廢物哥哥。
要是直接告訴這幾人執光是他的師兄的話,不論執光看上去怎樣的虛弱,這幾人都肯定會對執光抱有一定的戒心。
這本來是為試探計劃做準備的。
倒是沒想到,兩人已經不打算進行這個以執光為誘餌來試探他們的心靈的計劃了,但這幾個人還是動手了。
或許這就是命運的安排?
時七竹聽到話,陡然睜開眼睛,憤怒的正打算開口說些什麼,就陡然看到了麵前的場景。
就好像是被驚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呆呆的躺在床鋪上,遲遲沒有進行下一步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