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在幔帳外麵被遮擋了一整個晚上的張理席也總算是看到了幔帳出現在自己眼前。
但裏麵的一切還是被遮擋的很好,讓他一點都看不到裏麵的景象。
他隱約能猜到是什麼情況,但仔細思索一陣,又自己放棄了這個想法。
時間已經到晚上了,兩個人要睡覺,設下一個不讓人窺探裏麵景象的屏障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不論是為了隱私還是為了安全,這都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至於前幾天兩個人為什麼沒有這麼做?
那可能性就太多了,沒有什麼探究和研究的必要。
因此張理席並沒有多想什麼,神色也沒有任何變化,見到時七竹走出幔帳,甚至主動走上前來。
“時先生,昨夜可好?”
時七竹笑了起來,笑容當中充滿了張理席看不懂的意味。
“昨夜很好,比從前的任何一個晚上都要好。”
“誒?是執光先生的身體情況又變好了嗎?”
時七竹沒有要解釋的意思,輕輕點了點頭,張理席就當作是這樣了。
“那時先生接下來有什麼安排嗎?”
“安排啊……就像是之前說的那樣,既然執光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就準備出去探索了。”
張理席的臉上出現了一瞬間的悲傷,又迅速消失無蹤。
“需要我幫忙準備些什麼嗎?”
“嗯……我盡量會在執光該吃藥的時間回來,不過要是我沒能回來的話,你記得給他熬藥,叮囑他吃藥就好。”
張理席點點頭,知道自己能做的不多,能幫忙照顧好這位時先生的師兄,也算是一份不大不小的功勞。
這點功勞不算什麼,但至少能保證自己不會被兩人丟下,在找到出口之後,兩人能想得起來把自己送出去。
他把自己的地位放的很低,全力抱好大腿,以生存為最終目標。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就應該是這樣的,可惜他不知怎麼昏了頭腦……
張理席眼神一暗。
時七竹注意到了他的神情,但並沒有很在意。
“對了,執光吃藥的時候一定要盯著他,確保他真的……”
“小七,快去吧,莫多嘴了。”
時七竹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不由笑了笑,看向張理席,眨了眨眼睛。
張理席小心的看了看時七竹身後的幔帳,見到裏麵的人影好像正靠坐在邊上看書,看向時七竹,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時七竹笑了笑,沒有再多言什麼,轉身就走出了洞穴。
張理席一直在期待的一幕出現在了眼前,但他卻怎麼都高興不起來,看著時七竹走出洞穴的背影,好像也看到了自己失去的一批又一批夥伴。
要是昨天的那些夥伴們,再等上一天……
想著,他搖了搖頭。
現在多想這些也沒什麼意思了,這已經是不可挽回的事情。
更何況,以他們的心靈狀況來說,就算是等到了今天時先生出去探索,也未必能等到時先生找到禁地的出口。
一切看上去僅僅隻是一個巧合的東西,在背後其實都早已經是注定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