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茵等了一陣,沒有等到自己師尊的答複,又開始掛在他的手臂上搖晃。
在發現了對待執光的正確方式之後,白茵徹底放飛了自我。
怎麼可愛就怎麼來,怎麼看上去更能凸顯自己弱小的氣質就怎麼來。
弄到最後,她對付執光的時候,身上那種我見猶憐的氣質是愈發出眾了。
執光暗暗又歎口氣,滿心都是心累感,卻又沒法對自己麵前可可愛愛的小徒弟說什麼,隻得整理思路道。
“我告訴了她我心儀的人。”
白茵雙眼瞪大,那水汪汪的眼睛漆黑一片,卻分明的將執光整個映照在了其中,可愛而莫名的引人。
“心儀的人?是誰啊?”
“……”
“師尊~”
這次任憑白茵怎麼搖晃扮可愛,執光都一個字沒有透露,隻是偶爾蹦出幾個諸如“看路”“莫多想”“知道太多不好”“不可言”此類的話語。
要麼就是勸阻,要麼就是推脫,反正沒有一個字是說那人到底是誰的話的。
白茵氣的很,使出了百般手段卻一點沒見到成效,眼睛一轉,趁著還沒有到地方,開始胡亂猜測起來。
是偶然外出的時候遇到的凡人?是山野裏化形的精怪?是宗門裏的某個弟子?是宗門裏的長老?是什麼修為高深的隱世仙人?……
零零總總白茵猜測了一大堆,執光卻一句話都沒有說,白茵也沒從他表情當中看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多半自己是真的全都猜錯了。
所以這些全部都排除的話……到底是什麼人呢?
白茵百思不得其解,打算把這件事透露給大師兄知道,讓聰明的大師兄幫自己想想到底是什麼情況。
這件事也不隻是自己一個人的事情不是?
怎麼說都是師娘這件事,那都是所有弟子都應該關心一下的嘛。
這一路上白茵都在胡思亂想,倒是讓執光感受到了一段清靜的路程。
“到了。”
白茵內心的一堆亂七八糟的想法被執光冰冷的聲音驟然中斷,她按耐住這些胡思亂想,將視線投向前方。
滿目瘡痍。
與兩人路上所見到的其他正派和魔修還在爭奪的城池和正派勝利的城池不同,前麵的城池已經沒有了任何喊殺聲,隻剩下了一片死寂。
好像放眼望過去,滿滿的都是死亡的冰冷氣息,沒有一點鮮活,街道上橫七豎八的都是屍體,血流成河在這裏成了一個真實的形容詞。
執光的心沉重下來,帶著白茵走在街道上。
兩人沒有說一句話,就連在路上十分活潑的白茵,此時都是一言不發。
沒有人能在見到這樣的場景之後還笑的出來。
走著走著,白茵的臉色開始漸漸越來越白,比起此時還在演戲的執光的臉色來說也不逞多讓,加上身上這段時間練出來的楚楚可憐的氣質,倒是愈發顯得柔弱了。
她倒是沒什麼害怕的,隻是憐惜於這些凡人的遭遇,想象著要是自己的家鄉也遭遇這樣的事情,自己的父母親人,自己熟悉的鄰居……
執光則比她想的更多上許多。
這個城池距離當初時七竹去的城池已經很近了,若是這裏都成了這番模樣,那時七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按理來說那麼近的距離,他應該來得及過來救援的才是,又怎會將這裏弄成這番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