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讓原本心裏隻是有“一點點”慌張的執光變成了“億點點”慌張。
他都不知道自己剛才被逼迫著答應下來,到底是對是錯。
但很顯然,現在已經不是他想怎樣做就能怎樣做的時候了。
“執光?”
時七竹平時也總是這樣簡單的喊一聲他的名字,語調中帶著些對自己師兄的敬慕和向往。
但此時執光卻隻從這聲音當中聽到濃濃的欲望和淺淡的不耐煩。
抿了抿唇,執光猶豫了許久,在時七竹即將再次開始“強行逼迫”的時候,輕聲開口。
“就、就隨便找個地方好了……”
……
於是在一個被藤蔓纏繞的翠綠的山洞當中,一隻可憐的熊被趕出家門,陽光暖暖,春光乍現。
白玉般的色彩映著青翠的藤蔓,處處都是“生命”二字。
不過兩處體現的生命二字不同,一個是生命勃發時,一個是生命製造時。
嫩竹般的翠綠就那麼狠狠的纏繞上了淺淡如天空的月白,大袖交織,氣息交融,竹子的草木清香混著梅花的冷冽香氣,莫名的化為了一股直入心底的燥熱氣息。
兩人的呼吸漸漸愈發深入,自一開始撲打在臉頰,變成縈繞在口腔,最終漸漸直入體內。
執光心底的癢意得到了徹底的激發,臉頰一片通紅,直直紅到了耳尖,如豔麗萬分的夾竹桃,粉嫩誘人,卻帶著蝕骨的毒。
時七竹臉上也漸漸浮現了紅暈,隨著動作激烈起來,紅暈漸漸從臉頰蔓延到了全身。
一響貪歡,長夜多話。
林中的鳥兒被驚的飛起了一次又一次,帶著奇特意義的叫聲總算是在黎明時分停歇。
時七竹靠在山洞的一個角落裏,低頭看著懷裏已經整個人化作春水暈過去了的執光,笑了笑。
“執光,師兄……你逃不掉的。”
時七竹的聲音很低,在山洞中低沉的回響。
執光微微皺了皺眉,也不知是在睡夢當中夢到了些什麼,又縮了縮身體,靠在時七竹的胸膛上,更近了幾分。
他的動作幅度並不大,甚至可以稱得上隻是微微動了動,但那已經幾乎化作了碎片的衣物,還是被弄的又淩亂了幾分,一條條掛在身上。
點點白皙從衣物的縫隙中露出,引的時七竹忍不住又看了許久。
自己懷裏的,是平日裏冰冷的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自己的師兄。
時七竹心裏莫名冒出來了這麼一個想法,那因為執光一直逃避不給確切的答案而有些不安的內心,此時陡然放下來了一截。
沒錯,到現在,在他的心裏,他依舊不敢肯定執光到底是怎麼想的。
之前的那一個淺淺的“嗯”字,他不敢相信。
要是這是自己聽錯了怎麼辦?要是這是執光不想傷了自己的心才這麼說的怎麼辦?要是說這個的時候執光的身邊有別的人在,所以不敢拒絕的太明確怎麼辦?……
時七竹心裏錯綜複雜,不知想了多久。
翠綠的藤蔓掛在山洞壁上,被兩人激動的時候放出的靈力弄的掉下來了不少,露出了土色的山洞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