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特別支持我來找你啊。”
“可有給你派一兵一卒?”
“……沒有,就是交代我可來尋周將軍。”林治說著也察覺有些不妥。
“久安,你是說……陛下?”林治遲疑著說道。
“我也不知。”梁清垂下眼眸,輕聲說道。
“久安,周然此人你了解多少?”
“此人原是陛下身邊侍衛,後由陛下直接提拔來了安城,說起來也不過三五年,便由侍衛提拔為邊境將領。”
“這是不是……太快了些?”
“是很快,所以就連我爹也對此人知之甚少,看現在這情形,應是陛下心腹。”
“心腹?比梁老將軍還親近的心腹之人?”
梁清搖了搖頭,“我不知,在京中並未聽過此人傳聞。景維,可聽過此人在市井中的傳聞?”
林棠一直在旁聽著,湊上前來,“梁將軍,我之前在酒樓聽人議論,說此人頗為圓滑,和他有過來往的都挑不出半分不妥,對兵士寬厚,對老弱仁善,旁的就不知了。”
“市井之人竟知他對兵士如何?此人升遷迅速,名聲又好,是否太過完美?”
將梁清眉頭緊鎖,幾人也未商討出什麼結果,林治便開口道:
“久安,你痊愈不久又急於趕路,先歇下吧,養好精神明日我們再試一試這位周將軍。”
幾人滅了蠟燭歇下,帳內漆黑,中軍大帳卻燈火通明。
一黑衣人坐在周然下首,兜帽蓋住了他整張臉,隻將嘴巴露在外麵。
“周將軍打算何時動手?”聲音陰冷,直叫人覺得汗毛顫栗。
“閣下請你家主子放心,周某記得大事未辦。”
“周將軍記得便好,在下就在這營內等著將軍事成的好消息吧,也好對主子有個交代。”
“閣下請便,隻是別叫人察覺。”
“將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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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梁清和林治來到中軍營帳,周然正在沙盤前推演。
“周將軍,昨日匆忙未來得及感謝將軍,助我等脫困,還望將軍見諒。”梁清抬手行禮。
“梁小將軍這是做什麼,你我同在大楚為將,我又豈能坐視不理。”
“唐突求援,雖有陛下信物,承蒙周將軍不疑,特遣兵士相助,將軍當的起這一禮。”
“陛下雖沒有明示,然林二公子的侍衛持陛下玉佩前來,周某必不能推脫,二位不必放在心上。”周然不甚在意的說道,忽然又想起來什麼,“聽聞梁家軍軍紀嚴明,梁小將軍得空可否指點一二?”
“周將軍過獎,若將軍不棄久安不才,您隨時吩咐便是。”
二人又在中軍營帳用了午飯,方才回到自己營帳。
“久安,聽周然的意思陛下並未讓他相助我們。”
“不錯,似乎陛下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陛下未給我派幫手,也未交代周然相助,這是什麼意思?他究竟想不想救你!”
“你別急,這不是給你玉佩了麼。”
“久安,若真是事態緊急不應是給我調令便宜行事嗎?”
“你並無官職,給你調令你就真能調兵了?若有外臣手握重兵陛下當真能放心?”
“我父母大哥都在京都啊,久安,此事真的有蹊蹺。”林治急得要跳腳。
“你說……會不會是和奪嫡有關?”梁清進皺眉頭。
“你是說有人想用梁家軍爭皇位?”
梁清搖了搖頭,也很困惑,“不若我們還是盡早回京,再做打算,單憑我們五人也不能做什麼。”
林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二人打算明日去向周然辭行回京,以免夜長夢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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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梁小將軍和林二公子覺得事有不妥,猜測是否和奪嫡有關,而後便在商量回京事宜,預備明早回京。”
周然揮揮手讓士兵出去,又在沙盤前推演起來。
他一遍一遍推演,操場上也傳來一聲一聲的演練號子。
雲,壓的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