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回到魔淵,季綏月和江順逸膩膩歪歪了幾天。
在季綏月的強硬要求下,江順逸一邊哭一邊給季綏月解開了鏈子,把季綏月團吧團吧進懷裏,心滿意足地睡著了。
但是季綏月卻在一片黑暗裏慢慢睜開了眼睛。
他仔細確認江順逸已經睡著,便慢慢從江順逸的懷裏出來,走下床,心念一動,身上便穿上了一件白裳,遮住了他滿身斑駁的吻痕和咬痕,但是裸露在外的脖頸和手上依舊有密密麻麻曖昧的咬痕。
季綏月一邊走向門口,一邊單手握住自己散開的如瀑長發,簡單地挽了一個馬尾,手剛剛放到門上,身後就覆上來一個身體,扣住了他的手。
季綏月身體一僵。
“哥哥……你去哪裏?怎麼不叫我?”
江順逸將季綏月半擁在懷裏,頭靠在季綏月的肩上,眸色暗沉不明。
季綏月歎氣,轉過身麵對江順逸,看著江順逸耷拉著眉毛,看起來極為脆弱,他捧起江順逸的臉,安撫地在他的唇上輕輕一吻,道:“我要去一趟天界,你現在還不能出魔淵,把你叫醒你又要鬧了。”
江順逸抿唇,拒絕了季綏月的吻,他聲音意味不明:“那你這樣,一句話不告訴我地離開,我就不會鬧了嗎?”
如果江順逸沒有在睡著時也時時刻刻注意著季綏月的動作,那麼等他醒來身邊空無一人,江順逸不敢想象自己會有多崩潰。
畢竟對哥哥的失而複得,已經美好地像一個夢了。
但是他不能接受這隻是一個夢。
“笨蛋啊。”季綏月敲了敲江順逸的腦袋。
江順逸一懵,抬手摸向被季綏月敲過的位置,呆呆地看著他。
季綏月被他這副樣子逗笑了,輕輕道:“我肯定會給你留話的啊,你不信去床頭看看。”
江順逸眼睫輕顫,他確實沒有仔細看過床邊,但是他還是不開心,伸手抱住季綏月,委屈道:“我不管,哥哥你明明……就是我一鬆開你,你就想走。”
季綏月輕輕地拍拍他的背,柔聲道:“阿逸,不會的。我答應你,等我去天界解決完我和天道的事情,我們就一直在一起,好嗎?”
“……”江順逸抿唇,他執起季綏月的手,垂眸看向季綏月的無名指,一言不發。
季綏月一下子明白過來,笑道:“骨緣隻是會在一些規則上限製我,不會影響我的。而且我不是要去找天道打架。
“而是去拆了摘星樓。”
江順逸一愣:“摘星樓?”
季綏月點頭:“對,你可能不記得天界有這麼個地方,我在之前也忘記了這個地方。”
江順逸皺眉,他道:“這是什麼地方?”
“那是天界聯結天道的媒介。”說到這裏,季綏月眸色沉沉,“我從開始給你講起。在世界混沌之初,我和天道誕生於天地之間,那時我也沒有肉體,我和現在的天道都隻是看著世界的一抹意識而已。
“隻是後來世界分裂成三界,在世界意識下出現神人魔妖鬼,我也在世界意識下成為了……神,而天道被困在了世界意識裏。
“你明白我意思嗎?我今天才想起來,天道是成為了世界意識的一部分,他成為了世界意識主觀的一部分,他無法改變客觀的地方。
“但是世界自然規則,本來就是客觀的東西,為了利用規則,他選中了星命上神,建立了摘星樓。摘星樓裏有世間萬物的命運軌跡,那是世界規則演算下的結果,也是他插手人間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