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小宋看起來像是神經不正常才說出來的話，但是刑偵隊長也不敢大意，他安排了一個警察把小宋架到了審詢室。
杜文平自然也是跟在他們後麵走了進去。
刑偵隊長的心思全在小宋身上，便沒有注意到他們身後還跟了一隻“貓”。
“說吧，你今天說的話是什麼情況？是誰讓你接了一個東西到網線上的？”刑偵隊長坐下來後問小宋。
小宋顯得異常的緊張。他的心中還在想著是應該狡辯，還是應該說出實情來。
“我……”，小宋不知道實話實話會有什麼懲罰，嘴巴張了一下，又不敢說話了。
杜文平雖然可以通過腦電波控製小宋說話，但是，如果小宋不仔細回憶的話，他也獲得不了事情的詳細經過。
何況，如果強力更改小宋的大腦信號，也會導致小宋的大腦受傷，這樣就更無法查找到事情的真相了。
杜文平現在隻有耐心等著小宋的變化，從小宋的思維裏，他已經察覺到小宋的反抗意願很弱，交待問題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好好想一想，整件事情是什麼樣的？”刑偵隊長耐著性子問道。
“我……我要說出來的話，是不是可以算做自首？能不能減輕處罰？”小宋腦海裏掙紮了幾下之下，為了以後還能照顧媽媽，他決定說出真相。
他也知道，警務係統是封閉的內部網絡，他幫著別人在網絡接口處插的東西，肯定會使人盜取警務係統裏的資料，故意泄密罪是跑不掉了，甚至有可能是間諜罪。
想到間諜罪，小宋打了一個冷戰。如果情況嚴重的話，這個罪名是會被判死刑的。
“今天是你自己說出來的，這些情況我們都還沒有掌握，所以，如果你真的犯了什麼罪的話，是可以算自首的。”刑偵隊長還不確定小宋做的事情的嚴重程度，至少相信小宋無犯罪的故意，他也不希望小宋從同事變成一個罪犯。
聽到隊長的話，小宋猛然抱著頭痛哭了起來。
都知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如果一個男人痛哭，那就說明實在是觸到了他內心的痛處。
悲傷中帶著絕望的哭聲，感染了審詢室裏的所有人。
杜文平聽著小宋的哭聲，他一瞬間後悔了。小宋也是一個可憐人，如果自己遇到這樣的情況，為了救至親的生命，自己不一定會比小宋有更好的選擇。
隊長指了指正準備做記錄的警察，讓他抽了一些紙，遞到了小宋的手裏。
小宋接過紙，頭也沒敢抬。他怕自己哭泣的樣子太丟人了。
自認為把臉上的淚水都擦幹之後，小宋抬起了頭，嘴巴對著隊長咧著笑了一下。
隊長看著小宋那雙紅紅的眼睛，有些不忍心。
“怎麼樣？想好怎麼說了嗎？”職責所在，隊長等了一會，還是問小宋。
小宋點了點頭，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無法再隱瞞下去了。
“隊長，是這樣的。我媽身體有病，您也是清楚的。”小宋又揉了一下紅眼睛，慢聲說道。
隊長點了點頭，他還代表局裏，去小宋家慰問過，情況他是知道的。
“我媽每個月都要透析，還要吃一堆藥，花費巨大，我的積蓄很快就花光了。”
“我的房子，也已經賣了一套了。可是等不來腎源，我也隻能慢慢熬著。”小宋略帶痛苦地回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