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幾人聽後,心中也不是滋味,尤其是陸瞳安,眼尾已經泛紅。
世間絕望之事莫過於你一直在苦苦尋找,而我早已經輪回轉世,忘記前塵往事。
安芷輕歎一聲,“你的兒子早在二十六年前就已經魂歸地府,轉世投胎,你現在看到的,隻是他殘留在那塊玉佩上的一絲氣息罷了。”
她指著洛書鈺說道:“而他從小便將帶有你兒子一絲鬼氣的玉佩戴在身上,所以你才會見到他便覺得和他親近,而他才會接二連三的發生那些怪事。”
幾人聽後,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難怪洛書鈺自小便容易招惹那些不幹淨的東西,原來是那塊玉佩在作怪啊!
洛書鈺此時的臉色簡直可以用難看來形容了。
就因為那個破玉佩,他從小便被列入怪咖行列。
要不是因為家裏有錢,那些人不敢太明目張膽的孤立他,恐怕他早就性格扭曲,心理變態了,洛書鈺默默的想。
男鬼聽完安芷的話,沉默了半晌。
須臾,他擦了擦眼角,“大仙,我的兒子真的已經不在人世了嗎?”
男鬼似乎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他找了足足二十六年啊,陰曹地府都偷偷去打聽過。
安芷看著眼前的男鬼,心中有些不忍,隻見她右手掐訣,左手拿出一張黃色符紙,口中念動咒語。
不一會兒,隻見一個身著白色長衫,頭戴白色高帽,皮膚白皙,麵帶微笑的男人忽然出現在客廳。
在座的幾人,除了安芷,其他人都瞪大了雙眼,被男人身上散發出的那種無形的威嚴嚇住了。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白無常謝必安?
男鬼雖修煉為鬼王,但卻從未見過白無常這樣的地府勾魂司領導。
謝必安眼神從幾人一鬼身上掃過,嚇得幾人大氣都不敢出,臉上直冒冷汗。
這時,隻聽安芷說道:“你就別嚇他們了,他們可經不住你嚇。”
男人一聽,轉過頭看向安芷,“是是是,知道你寶貝他們,我這不是好奇嘛,年紀輕輕就一本正經,一點都不好玩。”
隻見安芷一副老氣橫秋的說道:“修道之人,豈可輕浮不定。”
白無常謝必安:“……”
得,這姑奶奶還是一如既往的無趣。
“說吧,勞煩你急匆匆的請我這個勾魂司最大的領導上來,是有什麼棘手的事需要我幫忙?”白無常謝必安說道。
安芷指了指不遠處的男鬼,“我想讓你幫他看看,他兒子如今投胎之處。”
謝必安先是一愣,似沒有想到自己放下地府千千萬萬件公務沒做,趕來見她,結果這祖宗口中的急事竟然是這事?
謝必安臉色一陣白一陣黑,似乎被氣得不輕。
其餘幾人更是驚呆了,尤其是對麵的男鬼。
這安大仙果然不簡單,竟然可以隨意指使地府勾魂司最大的官。
安芷沒聽到謝必安聲音,繼而問道:“怎麼,謝大人有什麼難言之隱?還是說,你這幾年忙著你臉上那點事,把勾魂司的事務都荒廢了?”
謝必安一聽,頓時氣得跳腳,“我我我,我隻是愛美一點怎麼了?難道還有規定鬼就不能做美容了?”
“再說了,我做做美容怎麼了?我也沒耽誤工作嘛。”
安芷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毫不在意謝必安的跳腳。
“沒說鬼不可以愛美,但是,你一個大男鬼整天倒騰那張臉,就不怕地府眾鬼笑話?”
謝必安剛想反駁她幾句,隻聽安芷涼涼的說了道:“你看看,仙女鎮這幾萬隻鬼魂,按理說早就應該回歸地府,投胎轉世了。
可是,他們卻安然無恙的在這裏生活了一百多年。
你這個地府勾魂司的老大竟然到現在都沒注意到這個問題。
要不是我下山,這些鬼魂估計還要繼續呆在這裏,一直成為孤魂野鬼。”
“謝必安,你還敢說你沒有耽誤工作?沒有玩忽職守?”